个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老同学灌,几下就趴下了。唐俊扶他出趴体,他摇摇晃晃,神志不清,待他走出别墅,坐在宾利上,人就清醒了。
唐俊知道老板的脾性,打开窗户,让他吹一会儿风。车子在文江华阖眼养神的沉默中前行,到了下榻酒店,唐俊还要扶他,文江华伸手把他推开,说不用,还走得动。
唐俊跟在他身后,看他一步深一步浅地从停车场走出来,心脏一提起来就没放下去过。
待他们快走进酒店大门时,文江华突然来了一句:“医院还有我的人啊?”
唐俊正担心他的人身安全,猛然被这么一问,有点懵,幸好他专业素养过硬,立马明白老板的意思,说:“冯院长一直派人盯着。”
“老冯就是多事,他什么时候回来?”文江华问。
唐俊不亏是第一助理,对于这种根本不属于业务范围的问题,也时时刻刻了解到位,准地回道:“下个月十号,冯院长说医院开业十周年,特别邀请您也去看看。”
文江华没回答,酒店耀眼的灯光从透明玻璃透出来,撒在他的脸上,照出硬朗的线条,和一双冷淡的眼睛,唐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回去。
“不去了,我忙死了,十周年典礼就想请动我呢。就他这医院,要不是我掏了一半的钱,他能办的起来?”文江华说完,沉吟一会儿,酒店的门童给他们拉开大门,他走进去,说道:“以后叫他不用管这些闲事。”
唐俊说明白了,老板。
覃明秀一应成为了闲事。
唐俊估摸着以后覃明秀的消息可以不用再传达了,等把文江华伺候进酒店,他站在门口贴心地问要不要找个人过来,毕竟总统套房,kingsize的大水床,一个人睡有些空荡了,有个人陪着就稍微好点。
文江华喝着醒酒的茶,闻言一皱眉,“快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唐俊立马滚了,回去掏出手机给智囊团的发群消息,“彻底断了,以后别瞎忙了。”
原本安静如死水的群立刻活跃了起来:
“得令!”
“唉哟,我的祖宗,这也太劲爆了。”
“老唐你多说点,大少这是什么个意思啊,小心肝都不要了,我失恋了!”
“失吧失吧,我瞧着大少这次不会回头了。”
“肯定的啊,法庭就差自个上了。”
“心疼我的小明秀啊。”
“小明秀你叫的吗?再说,他法庭下不了台,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
“他妈妈没事了,我们不去看看?”
“怎么看,人家又不认识我们。”
“至少送束花吧,覃先生以前帮我们多少忙啊。”
“是啊,这以后大少发火,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一想到这点,我就觉得未来生活惨淡,散了散了。”
……
隔天,覃明秀在胡之玉的病床旁到一束新鲜的白百合,没有署名。覃明秀问医院的前台,前台小妹说一个花店小哥指定花送到你的病房,我这儿有他留的电话,你要问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