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嗔他一眼,似乎是怪他这么轻浮,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出去了,走时,不忘带上盟主令。
自从南宫铭得了盟主令,封昱纶跟踪他跟踪得更勤了,虽然每次仍然会跟丢,不过确实被他发现南宫铭有几次在跟一些神秘黑衣人在说些什么,他想再靠近时又怕惊动南宫铭,多少次暗示沈画他都不听。
都说坠入爱河的人是盲目的,沈画是瞎透了啊!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又是十五,南宫铭今天却一整天不见人影。
沈画缩在帐篷里,病发着,明明痛苦非常,却死活不肯出去找冷水,封昱纶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为他用冷毛巾不断擦拭额头。
沈画由着他照顾,最后那一丝意识却不断地看向门口,仿佛期盼着南宫铭会突然走进来一般。
“沈画!”封昱纶抓起沈画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再对南宫铭抱有期望了,他真的有问题,说不定他已经拿着盟主令逃走了!你们有杀父之仇啊!你以为他真的会对你真心?”
沈画睨他一眼,不想听他说这些,吃力地把他推开,重新蜷缩在床上发抖,他拔下头上的玉冠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哪怕全身颤抖个不停也死活不肯撒手。
封昱纶气得全身都发抖了,却还是狠不下心离开,他现在没了武功,只能这样照顾他。
直到天大亮,沈画的病情才渐渐好转沉沉睡去,封昱纶一夜未睡,却还是担心他,想去厨房给他找点吃的。
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虽然开始把他当成楼子婴的替身接近他是自己不对,可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够大了吧,当了整整一年的禁脔啊!想他当初武功多厉害啊,就这么被废了,他都不曾气过恨过,本来是要找他报仇的,可是想到他中了罂花散命不久矣,又不忍心下手,后来更是发现自己才是被利用当替身的那个,自己都不计前嫌照顾他了,偏偏他死活不相信自己,不相信那个南宫铭有问题!
天下间报仇报得这么窝囊的,除了自己也找不着别人了。
沈画这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没有泡冷水,也没人用内功为他疗伤,这一夜是他生生熬过来的,即使病发过后他还是痛苦非常。
南宫铭、南宫铭,你会回来的,你会回来的……
“小画,小画?”
是他的声音……他回来了……可是沈画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画你醒醒,小画?”
沈画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南宫铭……”
南宫铭这才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沈画想摇头告诉他没事,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对他弯弯嘴角。
“小画,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南宫铭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卷。
这羊皮纸卷已经发黄发旧,边缘还损害了不少,可是打开看里面,竟记载着冥癸神教的最高心法,包括沈画一直没有学会的最后两章。
沈画不解地抬头看他。
“这几天,我就是在忙活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须得学会这最后两章,我记得以前听教主提过这心法的藏处,所以问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经过我多番打探寻找,终于找到了。”南宫铭温柔道。
☆、走了就别回来
“这几天,我就是在忙活这件事,想要治你的病,你就必须得学会这最后两章,我记得以前听教主提过这心法的藏处,所以问你借了盟主令方便行事,经过我多番打探寻找,终于找到了。”南宫铭温柔道。
沈画没说话,只是眼眶已经隐隐泛红。
“傻瓜,哭什么,只要你好好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南宫铭温柔地抚着沈画额前的碎发。
沈画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得了这羊皮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