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头发也整齐地束起,发上却没有戴封昱纶送给他的红玉簪,而是戴了枚致昂贵的玉冠。
那玉冠哪来的?沈画从来不在外貌方面介意,也从来没买过什么首饰饰品,这玉冠不可能是他自己买的啊。
还有沈画的模样,封昱纶看到他的样子,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怎么就消瘦成这副样子了?说是皮包骨都是客气的,而且皮肤蜡黄吓人,眼窝深深凹陷,甚至感觉发丝也不如原来柔软光泽。
封昱纶顿了顿心神,忙着悄悄跟了上去。
他本来害怕沈画会发现自己跟踪,可是沈画明显连听力也不如从前,竟然没有发现自己。
他一路跟着沈画,发现沈画去了药铺,不过他在里面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他本来想去药铺打听下他买的什么药,可是眼看着沈画没有回福禄居,而是去了城外的方向,他只能先去跟上。
沈画出了城,一路向北,北边是荒山,鲜少有人,甚至猎户都不去那里打猎,沈画去那做什么?
封昱纶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跟着他上了山,沈画不似在闲逛,似是有目的地的,他一路披荆斩棘,时而停下脚步查探方位,时而驻足闭目仔细聆听,似乎在找什么。
封昱纶跟着他越走越偏,眼看着他不走大路,专走沟壑,最后停在了个类似一线天的地方。
沈画停在一线天外,静静地抬头看着形成一线的天空,他就那样静静看着,似乎想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封昱纶还以为他要进一线天,谁想沈画却突然抽出剑,在一线天外舞了起来。
这套剑法封昱纶没见过,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沈家剑法,而且身法轻盈步法诡异,颇有些邪魔外道的风范。
沈画将这套剑法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日落西山,大地撒上一片金黄,他才终于了剑,然后对着一线天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封昱纶不作他想,跟着转身。
封昱纶天天在福禄居门口等着,他发现沈画每天都去那个荒山上的一线天,他就那样跟着他,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沈画每天做的事情都一样,只在一线天外舞剑,太阳一落山就回福禄居,偶尔还会去趟药铺。
如次循环了半个月,就算沈画舞剑再好看,可是这么光看着看半个月,任谁也会觉得无聊,所以封昱纶决定,今天等沈画走之后,他不跟着他回客栈了,他要去一线天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古怪。
太阳落下了半边,火红的太阳把光辉洒在这荒芜的大地上,沈画好剑,一如既往地看向那一线天,许久,他苍茫地转身。
封昱纶准备动身。
“小画。”
沈画的脚步一顿。
封昱纶僵住了身体,抬头向一线天望去。
一线天映着夕阳的光芒,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子身影站在那狭窄的缝隙里,那男子背着光,看不清容貌,一袭湛蓝长袍,只觉得挺拔修长,伟岸非凡。
“小画。”那男子又轻轻唤了声。
沈画依旧背对着一线天,许久,他的嘴角弯起扬起一个笑容,那样的笑容,真心,带了丝天真,那是封昱纶认识沈画这么久,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笑容。
他缓缓地转身,凹陷的双眼光芒如星,亮晶晶地看着那人。
“师父。”
封昱纶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沈画还有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