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是什么样子来着?是一步步爬上来的,还是一下子跳出来的?
其实他一直很好奇,都说向日葵花盘是朝着太阳的,那它跟着太阳从东转到西,第二天一早是怎么从西边回到东边的?蹭地一下扭头吗?
是不是忒吓人了?
五更天了,哑奴们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
沈画对封昱纶一向大方而奢侈,即使是一顿早饭,也奢华得不像话,每次都要准备好久,封昱纶显得无聊,把蜡烛点上了,顺便还点了个熏香。
早饭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其实封昱纶吃不完这么多,早饭顶多一碗粥配些点心小菜,可他从来不会叫哑奴少做一些,由着他们浪。
香,一柱,又换了一柱。
什么时辰了呢?快到午时了吧?
药效……快发作了吧……
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在场武林豪杰多不胜数,规则很简单,自发上台,胜者为王。
沈画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情况,手边一直放着一杯凉茶。
今天就是十五了,一入夜他就要病发了,可是这两天太过忙碌,保不齐他的病会不会提前发作,单是现在他就已经觉得气血翻涌得难受。
“哥,你没事吧?脸色好差。”沈书站在沈画身后,担忧地问。
沈太君虽然还健在,可是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沈画,沈画又太过繁忙,天一山庄也由沈书撑起半边天,这种情况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沈画对他笑了下,摇头,台上,冲动道长已经把连珏打败,不过连珏本来就无心武林盟主之位,出招也是点到为止,主要为青城出个人头罢了。
“道长果然,晚辈甘拜下风。”连珏拱了拱手,施施然下台。
沈书不屑地把脑袋一撇,“切,就知道他得输,跳梁小丑!”
沈画毕竟是晚辈,由他压轴自然不合适,现在各门派的代表该输的都输了,江湖素来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如今冲动道长都出手了,于情于理,沈画也该在慈恩方丈之前动手。
沈画接过沈书递上的冷箫剑,刚刚站起,突然觉得胸口一滞,不过只是一瞬,转瞬即无。
他皱了皱眉,以轻功翻上擂台。
“沈少主好俊的轻功。”冲动道长捏着他的羊须胡笑呵呵道。
“多谢道长称赞,请。”沈画拱了拱手。
地宫内,哑奴看着一直在院中徘徊的封昱纶,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心下还是有些诧异。
封昱纶平时懒得要命,除了在屋里就是在药房,今天居然起了个大早。
而且他总是嫌脚上有铁链,穿衣服不方便,不怎么穿裤子的,今天居然穿着十分整齐。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在院里溜达,时不时地还看向石门的方向?在等少主吗?可是今天是武林大会,少主肯定无法来地宫啊,凭少主和封昱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
哑奴这样想着,忙着去通知其他哑奴,想将封昱纶盯紧,以出什么岔子。
可是哑奴刚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