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怒目而视：“汝敢！”

明心冷笑以对：“你看我敢不敢？！”冷气弥漫四周，证明明心说的不是假话：“你不愿天疆遭罪，那么我就愿意苦境遭灾吗？”

看着牧神眼神稍稍清醒了点，明心放开他，任由素还真拍拍自己，缓和了内心的怒气。

素还真代替明心接过了忽悠人的活：“牧神，便如你不愿天疆再遭战火，劣者也不愿苦境受难，将心比心，当立场互换，吾等心情是一样的。”

“便是苦境之人不理解你，也要这么做？”

素还真：“是，为了苦境，素还真不悔！”

牧神不确定这话的真假，但是两面为难的山龙隐秀却很着急，想要说什么，却被伐天虹一把拉住，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呢？”牧神转向明心：“论剑海剑评会，对你出言不逊的那人，也在你庇护范围只内吗？这种人值得？”

明心不以为意：“他不值得，因为他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还有更多值得我去保护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心中在意的人牵挂苦境，那么苦境便也是我的责任，我不允许苦境出事，更不允许我在意的那个人为了苦境牺牲自己。”

身畔，素还真含笑看着他，明心道：“有一个傻子，总觉得苦境是他的责任，为了天下和平殚竭虑，敬重每一个该敬重的生命，便是恶人，也会想着能不能导上正途，最后将自己弄得满身伤。明明可以以不伤害自己的办法做到，却偏偏不愿亲朋好友赴险，殊不知，他自己不觉得，他身侧的人看着心痛，只能将他身上的担子分担下来，不让这个傻子去牺牲自己。时间久了，居然也慢慢习惯了，看着和平的苦境，那个傻子能露出最美的笑容。”

“明明最喜欢看到亲友幸福，明明也很渴望亲情、友情，却总是将自己排除在外，独对风雨。他不愿将危险波及他在意的人，总是避开，他的孩子心疼他，他的朋友担忧他，他的妻子为他而死，许许多多的人为了他义无反顾踏上这条不归路，只希望苦境有一日能够和平，只希望有一日这个傻子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明心目光湛湛直视牧神：“如果是你，能做到这样吗？”

一番话，沉默了在场所有人。

良久，牧神起牧天九歌：“吾想见见这个人。”

旁边，剑鬼也很感慨：“老鬼也想见见这个人。”

旁观许久的凛若梅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牧神不敢置信看向明心：“是……你？”

明心：“……我哪里像个傻子？”

旁边，‘傻子’素还真抬头看天，当自己不存在。

最后，被女儿科普了素还真一系列英雄事迹，牧神与素还真聊了一整夜，最终深思自己的错处。

“听君一席话，拨云见雾开，如今方觉，吾错过太多。”

素还真笑道：“此时回头亦不远，你的女儿，好友，还有对你期望的族人都等着真正的牧神回归。”

窗外，凛若梅笑看明心被剑鬼揪着灌酒，还有三族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

“好久没看到这种场面了！”牧神轻叹道。

素还真站在他身边：“天疆需要的并不是复仇，而是安定，曾经和平清圣的天疆，才是你的子民所期盼的。”看向怔愣的牧神：“一个仁慈的牧神，也是他们最期盼的。”

“吾沉沦在仇恨之中太久了。”

“现在清醒为时不晚。”

“你说的对！”牧神回过神来：“对了，吾忘了问，你们来天疆所为何事？”

素还真：“黑月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