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哟,这是挑灯夜战了几回合啊?连路都不会走了?”
李纭桦坐下,有点不好意思。
“说吧,和哪个野男人好了?”乔梦问道。
“骆锋。”李纭桦清了清嗓子,说道。
乔梦:“骆锋?让我看看是哪个小贱……”
“骆锋!”
“你和骆锋好了?”乔梦惊喜地问道。
李纭桦点点头。
“恭喜你啊桦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乔梦摸着她的脑袋。
李纭桦从大一开始,暗恋骆锋,这么一喜欢,到现在也快十年了。
那时候骆锋意气风发,长得帅又高,家里又有钱,成绩也不错,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骆锋有喜欢的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李纭桦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真心喜欢骆锋的。
但是她也胆小,没敢和骆锋表白,怕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周围的很多人都知道李纭桦喜欢骆锋,不管是看他的眼神,对他与对别人不同的待遇,都能体现出她喜欢他。
骆锋应该知道,但是一直在装傻,到最后大三出了国。
李纭桦在他走之前,从别的地方听说他要去美国,去找他。
“为什么要出国不告诉我?”李纭桦问道,声音里是哽咽。
骆锋顿住,眼神复杂:“我觉得……没必要。”
李纭桦愣住,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骆锋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李纭桦深深地看他一眼,哭着走了。
第二天骆锋去了机场,送行的人很多,唯独不见李纭桦和乔梦。
李纭桦昨晚宿醉,乔梦一直陪着。
起来的时候,已经快登机了,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机场,却还是没能见他一面。
同学却给了她一个信封,那是骆锋要给她的。
李纭桦接过,道了谢,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
她打开信封,是骆锋的笔迹,信不是很长,是在机场现写的,但是却让李纭桦哭了一遍又一遍。
李纭桦:
对不起。
我喜欢一个女生很久了,从十二岁开始,到我二十二岁。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也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了,她得了白血病,白血病的类型有很多种,明明她是比较轻微的那种,上天也没有放过她。
我记得她住院的时候,是十八九岁,住了一年多,在医院的时候,化疗,吃药等等等等,都让她消瘦憔悴。
我心疼她。
有一天,另一个一个病房的女孩死了,而她们刚好关系很好,我过去看她,她坐在病床上问我:“怎么今天她没来找我?”
我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她却恍然的样子,声音很轻,眼神里是无助,也是看破:“哦,人没了啊……”
我夺门而出,不敢看她的任何眼神,躲在楼梯间不断地抽烟不断地流泪。
我不明白一个人要多绝望,多无助,才能说出那样的话,直到几个月后,她去世了。
我很崩溃,我喜欢她很多年,却最后最后了,还是没有和她表白,来不及。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只能每年去看她,站在她的墓碑前,苍白地回想着我们的曾经。
这就是我的过去,也是你们口中我的白月光。
大学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意外,更是我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