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看着楚昊一口血吐出来,心口一颤,好容易按下情绪,说道:“爹,有事咱们书房去说。”
霸王龙啪啪啪大步流星地走去了书房。
阮白小声问楚昊:“怎么样?”
楚昊呸出一口血沫,用舌头舔了舔里面的槽牙:“没事,牙齿磕破肉了。”
阮白伸手摸了摸楚昊开裂的嘴角,看着上面的一丝血迹皱眉。
楚昊一把将他的手握住,走进书房,转身就把门关了。
霸王龙在书房里快速地来回踱步,那样子简直要把地板犁出一道沟来,看到两个儿子进来,重重哼了一声,低吼一声:“你们两个是不是要造反?!”
“啊?”阮白目瞪口呆。大树底下好乘凉,他造反干什么?再说大周这烂木头一样的江山,对他有啥吸引力得造反?
楚昊倒是立刻就转过弯来:“爹!要造反难道我还会做这些事?我直接等着大周烂掉不是更好?”
大周国力衰弱,许多地方用民不聊生来形容并不为过。多数地方也是盗匪横行,山有山贼,水有水匪,哪里都不太平。
甚至连起义军也不罕见,每隔个三五年,总会有一支两支起义军造反。
这样的大周,根本就不用去等着别人做什么。他若是有心,在背后推波助澜都可以。他犯得着去开荒岭南,他直接发展顺阳不行?岭南值钱,难道草原上的牛羊马匹就不值钱了?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平西王冷冷地看了一眼楚昊,“勾结匈人,私通外敌,哪一样要不了你的小命!还是说你想把田家大郎或者是咱家小二给抛出去?”
“当然不可能!”他是那种出了事情就甩锅的人吗?
阮白一扶额:“所以,朝廷不作为,也不容许别人作为了?我敢说,要是我们把那些匈人推拒门外,肯定一样也会被参,不过是换个词罢了。”
既然敢做事,那就得担责任。无论是朝廷的人,还是之前在顺阳关的高层将领们,扯皮的重点无非就是谁担责任。国家之间的关系,实在牵连重大,没人有胆子能扛得住。
偏偏老皇帝虽然有眼光,性格却有些优柔寡断,对平西王府一直暗中堤防,而且自身又受到多方制肘,难有作为;太子空有一腔热血,在这种问题上只会想着把匈人杀光。
平西王沉下脸:“你们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们是想要炸弹。”楚昊握紧阮白的手,面对着平西王,“他们想要我们把岭南的山炸平的方法。”
“哼。知道这一点,你也不算太糊涂。”平西王总算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个……炸弹,你们不拿出来肯定有你们的顾虑。不过现在这个局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明白,朝廷并不真的敢跟平西王府撕破脸。
这两年大周的日子是比往年要好过了不假;但是西部的发展更加迅速。而且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