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那天晚上吮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地方,痕迹也比较深。
虽然不管他挡着或不挡着吴琅都看不出来。
吴琅眯着眼睛打哈欠,整张脸都皱巴巴的,他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撩起睡衣挠了挠肚子,十分坦荡地告诉王:“老王我饿了。”
王:“你是猪吗。”
吴琅伸了个极度弯曲的懒腰,才磨磨蹭蹭走到王身边:“干嘛啦就骂我。”
他比王多睡的那几十分钟里,王又被江星渡气了个半死。
过了几天想想似乎也不是很恶心,不过他还是无法接受和江星渡曾经发生过关系。可对于江星渡的前科,这家伙实在劣迹斑斑,让他难以原谅。
原本王就讨厌这样的人,绝对在男朋友的范围之外,更何况是江星渡。
最后他们都不说话,在静默的空气中对峙,理智和冷漠一起回笼,王冷静地观察江星渡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而对方只是拉过了王的手,把木盒子里的手串拿出来给王套上。
“你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原因,你一开始不向我坦明心迹,又如此浪荡,最后突然发疯的原因。说不过去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只不过说得过去也不太可能原谅罢了。
谁都有被压死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谁又不是恪守自己而活着,怎么就到了江星渡这里偏偏不行,非要发泄。
手串覆盖了王一只手腕上的痕迹,红色的多宝小象垂在之前白玉炉垂着的位置。
江星渡这样做并不能安心。
是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磨成装饰佩戴在心仪之人的身上,临了了也只能说一句:“我陪你一条新的,你就戴着吧。”
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极度失望。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担事儿。
“我先出去,后天再回来住。”江星渡的声音像一条低垂的尾巴。
王当然管不了这个人要去哪。
他看着江星渡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里难受,想揍人的心情一天之内翻涌无数次,结果倒像是面对一开始叫嚣绝对不认输最后等到吃尽苦头,小孩惨兮兮地滚回来认错的拿了竹竿却不知所措的老爹。
原谅之类的两说,他的屁股都不怎么疼了。
王懊恼之余又有些酸涩,人跟屁股怎么能一样呢。人是记仇又缺爱的动物,绝对的理性就是在江星渡犯错之后恨他的心情和他以前如何对待自己的回忆在天平上势均力敌。
阴差阳错和好兄弟打`炮的故事王听得多了,要么是双向暗恋只等一次捅破窗户纸的告白,要么是一个单恋一个死直男之间的纠葛混乱,要么是浑不在意直接升级成炮友。可他的江星渡的故事从剧本来说就是错的,他们是两个各怀鬼胎的怯懦小鬼。一方碍于过度珍惜的兄弟情谊而一再溺爱,一方心迹不明在别人的身上畏缩犹豫。
原本就是错的,他也好江星渡也好。当初江星渡和他告白,或者他在知道江星渡监听监视的时候就直接挑明,一些都有的谈,也有时间用来缓解。
王再一次感受到了头秃的压力。
傍晚两个待在家里的无聊男士下了方便面吃,之后吴琅叫了楼下卖瓜的小哥跟他一起抬了七八个西瓜进家。
又可以开空调了。
如此想想夏天的水电都是不小的开支,攒钱一路上王是纯新手小白,自己的房子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