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一阵十分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还是他自己的手机。叶轩城这会儿有点儿破光子破摔,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所以他直接忽略了从卧室传来的铃声,仍旧抓着程礼恒的手腕,准备说出自己没说完的话。
结果,这一阵铃声彻底唤醒了醉酒的熊孩子。程礼恒没听叶轩城说话,而是甩开了他的手,冲进叶轩城的卧室拿出了他的手机,然后邀功似的扔到叶轩城怀里。
叶轩城看着程礼恒那模样,又看了看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是黄文斌的母亲。
“小叶啊,斌斌的状态是不是非常不好啊?”电话那头的黄妈妈是哭腔。
这会儿程礼恒又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了,叶轩城不敢打扰他,走到自己卧室里接电话。
“阿姨您先别着急。下午是我态度不好,其实黄文斌的病本来也算是私事,你们没有义务要完全告诉我,上一次您能跟我说他看过心理医生有抑郁倾向,已经算很配合我的工作了。我不是医生,我没办法告诉您黄文斌具体的状态是怎样,但是如果您真的要问我一个局外的人感受,我只能说很糟,特别糟糕。”
那边黄妈妈已经哭了起来:“小叶,我给你说嘛,不是我不告诉你实话,真的是家丑不可外扬。”
“阿姨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为自己下午的行为道歉。”
“不,不用,小叶,你是个好律师,我很感激我们斌斌遇到了你。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其实,其实斌斌有两个亲弟弟,不过现在一个都不在了。”
叶轩城一瞬间有点发懵,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沉默着等待黄妈妈继续说下去。
“他的两个弟弟,一个是我生的,一个是他爸在外头找的女人生的,巧的是生在同一年,连月份都不差,外头那个比我的只小了十天。当时全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人,因为黄志勇本来就是靠我们家发达的。当初他娶我的时候是立过字据的,永远都不会在外头找人,否则净身出户。谁知道,谁知道,斌斌才6岁,他就在外头找了人。”
“他一直瞒得很好,全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直到斌斌十岁生日那年。那天斌斌去北京参加演讲比赛,我跟他弟弟一起陪他。他表现得特别棒,得了一等奖,我们本来是要留在北京庆祝的,斌斌想着他爸,愣是让我们改了飞机,当天回成都。”
“你不知道斌斌那天有多开心,下了飞机说是要给他爸爸一个惊喜,我们都没给家里司机打电话喊人来接机,直接打车到了公司。他真的特别开心,拿着奖杯兴冲冲跑到他爸爸的办公室,结果办公室里面他跟那个女的正在,正在做那种事情。两个人脱|得赤|裸|裸得的就那样被斌斌看到了。”
黄妈妈在那边一直哭,叶轩城突然有点自责,黄妈妈太伤心了,而自己凭什么要让一个女人再度直面从前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今天更晚了,因为我闪现到上海了,yo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