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和端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龚子渊,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二位身上的确是中了一种稀有蛊毒,这种蛊毒也是普延寨镇寨的两大蛊毒之一,名叫黑金。这种蛊毒非常难炼,平均五十年才能炼出一只成品,因为太过珍贵,而且先父对先皇是非常敬重的,所以便把我们寨中仅仅两只的黑金当作贡品进贡到宫里去。”
“你们竟然把害人的毒物进贡到宫里?”端王有气无力地说道。
“非也,黑金进入体内能使人神志不清,意志松懈,五内翻腾,胸闷恶心,忽冷忽热,痛不欲生,是逼供犯人用的首选之物,它会越来越生猛,慢慢将受毒的生命力吸食干净,即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都难以抵受这种折磨。”
“这个我知道。”
“本王也知道。”
“额。。。两位贵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寨主,既然让我们来到此处,应该是有办法替我们解毒吧?”
“那是当然,当今世上能解着蛊毒之人已经不多了,两个。”龚子渊说着,竖起两根手指头:“小人的二叔和他的儿子,也就是归家父子。”
“你说归老馆主,是你二叔?”
“二叔是入赘到归家的,咱们家族是蛊毒世家,跟归氏医师一族乃是三代世仇,势不两立那种。二叔放着好好的蛊毒术不炼,跑去拜当时云行医馆的当家为师,被祖父逐出了寨子。归氏的秘传医术里,本来就有一套专门对抗普延寨蛊术的医学典籍,除子嗣不得外传。”
“那么是不是要请归大夫来一趟?”端王问道。
“别别别。。。不需要。”龚子渊脸色稍微变了变:“这个。。。小的是想说,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便,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会介意。。。”
“寨主但说无妨。”应辰只觉得体内的邪物稍微安静了一些。
“就是,据我所知,当年进贡给先帝的这两只黑金是同品种的一公一母,当今世上是绝无仅有了,夫妻黑金有另外一个特性,就是无论分离多久,只要对方在附近,它们就会对寄主作出响应,好让它们夫妻得以重逢,所以,以前也有人利用这种成对儿的黑金寻人。。。”
龚子渊顿了顿,说:“让它们自动退出寄主身体的直接方法是,双方口唇相接。。。”
“什么?放肆!!!”端王的脸红成烙铁,他对应辰一直只有远观,连他的手都不会碰,如今,竟然要他们。。。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后脑被一只手掌捞过,眼前那张牵挂已久的脸迅速靠近,唇被温热地贴上,口中被肆意纠缠。
吻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端王觉得身体温度渐渐上升之际,应辰便与他分离了。
两人盯着对方的眼睛良久。突然,一股剧烈的闷感从胃快速涌上心头,两人一左一右拿起事先摆放好的木桶一顿呕吐。
端王把能吐的全吐出来了,只觉得胃里虽然空空如也,可作呕感是丝毫没有减轻。
此时,他到是没怎么理会那难受的感觉,因为他的脾火已经冒了三丈之高:“十几年不见,与本王相吻竟令你作?”
“我。。。”应辰强忍着恶心感说:“控制不住。。。呕。。。”
“王爷息怒。。。”龚子渊用衣袖捂住口鼻说道:“这是,正常的。”
“正常?”端王怒道。
“来人。”龚子渊见二人吐得差不多,马上大声喊人进来,把他们的木桶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