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适时的告一段落,涂杉见时候差不多,很自然的把话接了过来。
“只等着政府的求助是没有保险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在中国的哪里。政府是否还知道这里有咱们。就算知道了,还有没有兵力和物力来拯救。”涂杉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清冷,穿透力很强,整个大厅都静静的,显然是在听着他的话。“这些都是未知数?我只问一句,如果不想办法自救,这里还可以保持安全多久?”
涂杉的话很简短且掷地有声。
这两个人,一个先是正面的激励刺激,斗志高昂。另一个从侧面威吓恐吓,点出实情。
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配合的天衣无缝。
楚放重新站起来,接过话,大声说,“不拼一定是死!咱们为什么不拼一拼!命都是自己赚回来的,对不对?”
没人说话。
楚放又加大了声音,“对不对?!”
星星点点的有人响应,“对。”
楚放再继续加大声音,“对不对!”
响应的人越来越多,“对,对。”
楚放声嘶力竭,“对!不!对!”
整个地下道轰声雷动,“对!!!”
*
夜晚。
夜空很静,月亮不太圆。
大部分人都睡着了。
楚放和涂杉两个人坐在地下道出口的角落。
楚放举着手中的易拉罐和涂杉碰了一下。“成功,我们庆祝一下。”
涂杉几乎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和楚放碰了一下。
楚放灌了大大的一口,啤酒顺着下巴流过突出的喉结,流过鼓胀的胸肌,最后流进楚放的衣衫里。
涂杉余光看见,觉得自己心头烧的火热。
楚放长叹一口气,揽过涂杉的脖子,“这些天以来,没发生什么好事儿。要说唯一的一件好事儿,大概就是遇见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谁愿意当你兄弟啊,涂杉默默的想。
“我不爱跟人称兄道弟。”
“啧,瞧不起哥是不是?”楚放乐了,“嫌哥是个粗人,没念过书?”
涂杉心里暗想,就要你是个粗人,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还看不上呢。
“没有。”
“没有就行,以后我就是你哥了,听没?”楚放伸了个懒腰,“刚开始的时候,我看你可别扭了,觉得你…有点娘儿们。”
楚放说完,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起来。
涂杉冷哼一声,也就是楚放,要是一般人,他一拳就上了。
“后来一看可不是,我杉子可是纯爷们儿,一点儿也不怂,好多事儿幸亏有你。这不今天也是么,哥是个粗人,论动脑子真的比不上你们读过那么多书的。”说着紧紧搂了搂涂杉。
涂杉也不知道怎么的,冲口而出,“你怎么了?没读过书怎么了?你就看你挺好的,哪都好。”
楚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行,行,杉子,有你这句话,哥没白活。你这弟弟,我认定了。”
涂杉这次也没有反驳,很幼稚的想,弟弟就先弟弟呗,反正最后即使啥也没有,也还是个弟弟呢。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望着地道外的月空。
楚放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邪肆的凑到涂杉的耳边说:“杉,那啥,咱再撸一管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