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墨嘴角是一个邪恶的笑：“贺小姐，你真是不经事，这么快就到了。那就享受第二次吧。”

“不！混……”雪柔刚要开口骂，突然却住了嘴。

又是那种感觉，又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住口。如果再不住口，那么叫出来的声音就不再含有愤怒，反而是浪荡地催促。

苏瑾墨蛮有兴趣地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却又加大了身下的力度。仿佛想看看她究竟想忍到什么时候。

雪柔只是咬紧了牙关，绝不松口。

起先，她还忿忿地看着他，可以后来，她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异样。她突然惊慌地察觉自己此刻的眼神也一定带着这种迷乱的光泽。所以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她不能这样屈服的，就算身体不停使唤，但她不是低等生物，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的。

再后来，她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那么急那么迫不及待，迎合着他的动作。于是她深呼吸，并拼命的压抑着。

房间里只剩下苏瑾墨粗粗的呼吸声，偶尔伴随着野兽般的低吼。声声都刺激着雪柔的神经，黑暗中，她忍得快要发疯。

不可以输掉，不可以。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说不清她今晚上哭了几次，有愤怒的，有伤心的，有恐惧的，还有这一次，居然是因为忍得难受……

她认为他或许是她这辈子的煞星，但却是她不得不抵抗的煞星。每一次和他面对面，似乎都充斥着压制与反抗。无尽的对持，野蛮的压迫和柔弱的不屈，似乎是他们之间相处的主题。

我是什么样的宿命，宿命，宿命……她难受得又一次抓住了苏瑾墨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里。

这一次她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把他的手掐出了血。快感来得同样猛烈汹涌，退潮后的羞辱感也丝毫不减。

……这一个噩梦般的晚上，花园里的野兽也受伤地低声咆哮，星星月亮全都藏到浓黑的云层后。上帝睡着了，罗刹妖魔横行。

人都失去了本性，所有的善、怜悯、理智从这个世上消失。

足足三次**的潮水褪却后，苏瑾墨才最终把他的那部分像子弹一般留在了雪柔的身体里。

她拖着残破的、虚弱不堪的身子下地，双足软得根本站不住。

她摇摇晃晃地穿好衣服，哪怕都已经破掉，也穿得一丝不苟，她要守住最后一点仅存的人格。

临行时，仍不忘拿走了苏扶辰的印章。

“你可以占据我的身体。是的……”她的语调呆板却清晰，“我反抗不了。但是我的心，你永远也别想碰着一点点。”

说完，她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跑出了他的房间。

苏瑾墨一个人静静地在床上坐了片刻，好像仔细回想着雪柔最后的话。

突然，他的眉头拧了起来，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雪柔没命地跑，一路上都像是在飘。

她脚软，但速度并不慢。掏空以后的身子失去了任何负担，她觉得自己可以这样一直走到死。

……直到她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停滞不前。

雪柔的思维随着眼前的障碍物，慢慢收了回来。

她撞到了一个人。

阿亮。

“少夫人？”他眼中似乎有些惊疑，看向了雪柔所来的方向，但很快严重就恢复了从前恭敬谨慎的态度。

“对、对不起，我道歉。”雪柔语无伦次的，绕开阿亮就继续往苏扶辰的房间跑去。

阿亮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又抬起了步子。

刚踏下去，突然觉得踩到了什么。

阿亮一愣，随即蹲下去，发现了地上的东西。

“这是……”他拿起了那枚小小的印章。反复看着。跟了苏扶辰那么多年，他对这个小东西并不算陌生。

这东西怎么会掉在这里？是少夫人刚才落下的？她拿着这枚印章，从大少爷那边……阿亮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这枚印章怎么办，是还给苏少，还给少夫人，还是拿给……

“给我。”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亮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苏瑾墨。

“大少爷。”他鞠了个躬。

苏瑾墨已经从他手里夺过了印章。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命令道。

“是。”阿亮一句多的话也没有，弯着腰倒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他是下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不多问不该问的，不多想不该想的。如果不是保持着这种自觉与严谨，他就不可能在苏扶辰这个挑剔的主人身边呆上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