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医院外面进来,他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神情疲惫沧桑,他走进来,直接就往那电梯口去,都快要走到电梯那里了,他又返回了,他盯着站在那咨询台前的清瘦少年,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的模样……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了回去,又看了许久,才平复呼吸,走了过去,正好听到他和护士的对话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是……白清欢白先生吗?”
清欢闻声,转头就看到了一脸激动,甚至眼睛含泪的男人,有些莫名:“我是,你是哪位?”
“真的是您!!!”男人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我是少总的秘书啊,以前跟在少总身边的……小先生,您想不起来了吗?”
秘书……楼兆的秘书……
清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生了场病,许多从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没、没关系,您没事就好。”那秘书望着清欢:“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个时候您葬身火海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
“我今天是来看楼兆的,可是……”清欢看了眼那小护士。
秘书对小护士沉声道:“这位是我们少总最好的朋友,以后他来就不用拦了。”
“好的,张先生。”
张秘书点头,才对清欢说:“小先生,您来,跟我来,我带您去看少总。”
“好。”
清欢跟着张秘书上了电梯,一路到了楼兆的病房对于楼兆的病房他不陌生,已经来过两回了,只是以前是魂魄,进出没有什么阻碍,但是现在是肉身,他如果要进去,肯定要人带他进去。
进了病房,清欢看到楼兆依旧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一动不动。
张秘书叹口气,说:“算起来……已经都五年了,少总还是没有醒。”
“这五年……他都是这样吗?”
“是,只是前阵子有一次突然脑电波出现了变化,我以为少总会醒过来,结果是空欢喜一场。”张秘书很是惆怅:“这件事,我也没告诉楼总,他岁数大了,本来在国外静养的,可是五年前那件事,他从国外赶回来主持大局,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了。”张秘书又叹了口气。
清欢想着楼总应该就是楼兆的父亲了吧,他专门去网上查了楼家的情况,楼兆虽然顶着少总的名号,可是事实上,整个虹威德产业都已经是他接手管理了,他的父亲确实是已经退休了……想不到,楼兆竟然会出事……
“张秘书,”清欢看看他:“你能和我说说五年前的是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五年前……”张秘书望着床上的楼兆,缓缓道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那天少总本来都已经坐上了去机场的车了,可是在车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就让司机返回来了,去了五环大厦,他是去见您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时候我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楼兆,让他来找我?”
“我本来以为是的,可是我跟着少总找到您的时候,您却说根本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张秘书皱着眉:“后来,你们就在那里的餐厅吃饭了,我因为公司有事就先回来……早知道……我那个时候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