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武国公府,一座致的小院里,郑大夫人拉着大女儿坐在软榻上聊天。
“什么?表哥受伤了。”郑大娘子捂嘴惊呼,眼底满是担忧。
“对,我去打听你俩亲事的事,听老夫人说了,他,伤了那处……”郑大夫人叹了一口气。
“哪处?”郑大娘子到底是个未嫁人的女子,不懂阿母话里的含义。
“男人的那处,你说是哪里?”郑大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要是与他成亲,连孩子都生不得,阿母再给你物色一个好夫婿,你别惦记他了。”
郑大娘子悟了后,有些害羞地问道:“果真治不好了吗?”
“连治好了皇上的薛大夫都说了,治不好。而且他是你表哥的至交好友,要是能治好的话,肯定会给他治好的,可惜……”郑大夫人摇了摇头。
郑大娘子想到叶岩那英俊的面容和修长挺拔的身材,忍不住感慨出声:“确实可惜了。”
*
次年四月,薛母生了龙凤胎,可把一大家子高兴坏了。
薛母一直想生个女儿当个宝贝养,但因着大儿子的事,她又希望生个男孩,给薛家延续血脉,传承医术。
这下正好,龙凤胎,一子一女,她满足了。
当然,因着是龙凤胎,薛母怀孕到后面几个月时,怀得十分辛苦,跟怀孕前几个月相比,简直累了好几倍,生产的时候,也差点没了力气。好在吉人天相,薛母最终挺了过来。
由于弟弟妹妹刚出生,薛盛安不好劝阿父阿母跟自己一起搬到京城去,只好托表哥李清尧去京城,帮自己张罗新开一家薛氏药堂的事。
叶岩在薛母生产的那天,也特意请假从京城赶了回来。
*
一年后,薛家举家搬迁,到京城定居。
金平县的薛氏药铺,薛父暂时让徒弟小乙和另外几个学徒管着。
其实他们在金平县生活了那么多年,并不想换到另一个地方住,而且还是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然而薛母心疼儿子和叶岩总是来回跑,在孩子稍大一点后,就主动提出了搬家的事。
薛盛安和叶岩当然是感动不已,叶岩更是直接叫起了薛父薛母为阿父阿母。
薛父薛母被喊惯了,也随他去了。
在两个娃娃的周岁宴后,叶岩给了薛盛安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是什么?”薛盛安接过叶岩递给他的包袱。
叶岩笑得温柔,“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薛盛安解开包袱,看到满眼的大红色,不禁惊呼一声,“喜服?”
他急急忙忙地拿起衣服细看起来,原来是两套款式一模一样的新郎服。
“我们要举办婚礼?”他转头看向叶岩,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期待之意。
叶岩笑着点头,“你还记得阿父当初说过的两年之约么?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到了,我希望在那一天,我们俩能穿着礼服,给阿父阿母敬酒。”
这也算是他心里的一个小小愿望吧。
他低头啄了下少年的脸颊,轻声道:“我们虽然不能同别人那样大操大办一个婚礼,但是私底下成个婚总行吧?”
“好,我们成婚。”薛盛安重重点头,眼底泛起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