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两个朋友来您这住店。”薛盛安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劳烦您关照一下。”
“一定,一定。”赵掌柜笑道,随即亲自招呼这两人,“不知这两位客官想要什么样的房间啊?”
“来两间上房。”叶岩开口道。
赵掌柜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来、来,里面请。”赵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岩示意他稍等一会儿,转身对薛盛安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薛盛安点点头,转身准备走人,没想到却又被叶岩开口拦住了。
“怎么了?”薛盛安疑惑道。
叶岩定定地看着他,黑亮的眸子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他沉默了几息,才轻声说道:“路上小心。”
“哦、好。”薛盛安听到这话,心里一暖,这人真是关心朋友啊,果然值得相交,不过这县城内会有啥危险?
他随即回道:“没什么危险的,你放心,我先走了啊。”
然后他随意地一挥手,转身回去了。
叶岩看着他出门之后,也跟着掌柜上楼了。
“郎君,不是说好了尽快进京么?你在这里待几天的话,那我们之前为什么要节省时间穿越连云山脉?”阿古跟着叶岩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开口道。
叶岩淡淡地扫了阿古一眼,阿古立即噤声了。
阿古低着头,偷觑了叶岩一眼,有些不明白郎君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脸色怎么又冷了?难道还没放弃轻生的念头?
“我只是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外祖家,在这里住几天,换换心情也好。”叶岩解释道。
“哦,那我叫小二去打热水,郎君你洗个澡好好休息。”阿古顿时理解了自己郎君的心情,随后出了房门叫人去了。
*
薛盛安走在城北的大街上,中途路过一家妓院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朝妓院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
果真是他!
孙晋。
薛盛安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上一世那么凄惨的在孙府里死去,死前那么地不甘心,都是因为这个人毁了他。
他自从重生以来,就一直很少出门,心底里也一直不愿意想起这个人,因为一旦想到他,他就会忍不住想杀了他。
想到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红了眼睛。
自从他阿父去世后,他和娘亲本来也能勉强撑住药铺,不至于让药铺关门,但是后来,普济堂为了搞垮他家的药铺,专门请人来陷害他们家的药有问题,吃死了人。
当时堂伯母刘氏劝他卖掉药铺,赔人家的钱。
他不愿意,这药堂是他父亲的心血,他怎么会想卖掉,于是他就去金平县官府伸冤,希望县令能给他们药铺一个清白。
可是没想到,普济堂居然买了县令,让县令判他家的药确实吃死了人。
判决下来后,他奔溃不已,差点与那吴掌柜同归于尽,不过被官兵拦住了。
本来他打算认命,卖掉药铺赔钱,然后带着阿母离开金平县,毕竟能够让阿母不受伤害,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但是没想到那县令的儿子,也就是那孙晋居然看上了自己。
孙晋还胁迫说,如果自己不从,就让他阿母身败名裂,如果自己从了他,就会出面保住回春堂,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