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胸前捏豆腐的手停了,乔赫把她转过来,搂到怀里。司真贴着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像真的踏实了一些。
她真的没心情,但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从他怀里抬起脸:“今天不想做。”
乔赫低低“嗯”了声。他虽然对于这事很热衷,但在床上对她一直很绅士,只要她说了不做,就不会勉强她。
“你给我念首诗吧。”碎发蹭过他的下颌,司真软着声音说,“你念英文很好听。”
他醉意未消,闭上眼睛停了一阵,才缓缓开口。
是一首她没听过的诗,他嗓音低沉悦耳,像清隽河流在安静室内流淌。
司真想起冬天里的相遇,他英俊、轩昂,一口纯正磁性的牛津音,让人着迷。
“iwillfinishoffbytakingthepathaway
tothosewhobetweenmychestandyourfragrance
wanttointerposetheirobscureplant……”
有人将荆棘强加于
我的胸膛和你香软的身体之间,
我今天就要将它连根拔起。
……
司真靠在他肩膀上,听到这句,睫毛颤了几下。
这个笨拙的男人啊……
心头酸酸胀胀,她紧紧抱住乔赫的腰,忽然为自己这几日的犹豫软弱感到羞愧。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上,潺潺的诗在耳畔继续,让她心里所有的烦闷慌乱,都像火点落入沉静包容的大海,一点一点镇静下来。
“aboutme,nothingworse
theywilltellyou,mylove,
thanwhatitoldyou.”
他们所传言的我,
我的爱人,
不会比我所告诉你的更糟糕。
早孕试纸的两道杠给了司真一个当头棒喝。
马上要高考了,高三的学生在学校进行最后的冲刺,周末并不休息,家教课便也提前结束了。她没告诉乔赫,一个人去省妇幼做血hcg检查。
脚步沉重地从医院走出来,被炽烈的太阳刺了下眼睛。
入夏后,气温越升越高,五月底,已经连续几天达到了三十度以上。
出门忘记拿遮阳伞,司真被晒得睁不开眼,却连抬手遮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满腹心事地走在医院外的马路上,连迎面走来的人都没有看到。
施宇叫住她:“你怎么在这里?”
司真抬头看他,在阳光下蹙起眉,眯着眼睛。施宇挪了半步,遮住太阳,视线往右边的医院瞥了一下。
司真注意到他的目光,身体略微紧绷:“有点不舒服,来做个检查。”她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