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了,二人站的地方较为隐蔽,故而乱成一群的现场谁都没有发现他们。
简余卿道:“这假山下面有东西?“
顾舒文嗯了声,没再做声。
“陛下知道吗?“简余卿问道。
“原先不晓得。“顾舒文这次倒是耐心,而是好脾气的站在这儿给简余卿解答。
原先不晓得,就是说现在已经知道了?
简余卿想问大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却又害怕知道答案,他一直觉得小皇帝年纪小,心无城府,但现在想来,倒是他将这孩子看轻了。
这皇室,怕是从来没有小白花的。
“在马场之前。“顾舒文站在简余卿的身侧,他将简余卿的面色入眼底。
“那,陛下知道会有刺杀一事吗?“简余卿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他心中有数。“顾舒文缓缓道。
简余卿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现在已经可以淡然接受了,顾舒文教出来的孩子,到底也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虽然小皇帝对自己多有隐瞒,但是他还是明白的,陛下的感情绝非作假,只有这一点,就够了。
简余卿现在唯独想不明白的就是顾舒文为什么一再纵容赵相蹦,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缘故的,他隐隐有了猜测。
大抵是,赵相的身上,有什么牵扯到皇家的秘辛,不能轻易动他罢,那么今天这一出,包括之前的事情,估计都是针对于赵相所设下来的局了。
顾舒文和陛下需要筹码和证据来扳倒他,而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已经有太医匆匆赶来,受了伤的工匠也被送去医治,现场在打理,此刻天色已近黄昏,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所拉长,最后交汇在一起,有徐徐的晚风吹来,萧樟有条不紊的指挥这工匠们加快完工的节奏。
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这阻止不了他们在假山下面挖掘的步伐,看来他们在找的东西定然非常重要了。
简余卿有理由相信,他家王爷是有一定筹码和自信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放纵赵相的人在此大动干戈。
似乎瞧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了,顾舒文才道:“简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看胡大人算是打算吗?简余卿老实道:“听闻胡大人患病在身,下官准备去探望一番。“
“嗯,简大人心系同僚,也难得会得姑娘家青睐。“顾舒文没头没脑的放下这一句,语气生硬。
他们已经在往皇宫外走,因为简余卿现在已经是二品的缘故,和王爷一同行走自然不奇怪,倒是没有引起他人的侧目。
简余卿苦笑不得:“王爷过誉了,下官实在无福消受。“
“简大人热情好客,又是新官上任,能与其他大臣们多走近一些,本王也是……“顾舒文还要继续说。
简余卿咳嗽了一身,打断了他,他假意的咳嗽两声,心情愉悦的板着脸道:“下次不见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喜欢她们……“
顾舒文停下脚步,望着他,他的眸色深沉,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简余卿下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哽咽于喉,他在考虑着,难道要现在坦白吗,这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他没有一点儿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