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背着手往偏殿走去,留下瞠目结舌的一群人。
一息后,秋文轩挂着一副乍舌的表情走到林昀身边。
“林兄,真没想到,林大人和韩大人还是合不来啊!”
“老问题了。”林昀无奈地叹口气,“对了,秋兄可有意愿去一趟上清居?”
“林兄相邀,自当前往。”秋文轩用拳头砸了下林昀的肩膀,“说起来,我们几个好友好长时间没聚了,林兄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啊?”
“是我的错。”林昀乖觉地道歉,“那今日的开销,就算在我的账上吧。”
“那我今日定要多喝几杯。”萧寒一脸兴奋地过来,“难得能让林兄吃亏,这机会可不容错过,我得多通知几个人。”
“萧兄何必开玩笑?你那家财,这几个银子怎么会放在眼里。”林昀无奈了,不过这些银子都是小事,大家开心就好。
都是大忙人,虽说陪林昀出来闲玩,却没几个人能真正喝完一壶茶。所以,日上三竿后,雅间里剩着的也就寥寥几人了。
萧寒左右看了看,熟悉的人没几个,远不及当年的热闹。
“文轩,我们都变了啊。”
“你不是一直不可一世吗?什么时候也伤春悲秋起来了?”秋文轩诧异地扫了萧寒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趣味。
“偶有感叹而已。”萧寒将茶杯放下,屈身靠近林昀,“林兄你说是不是,想当初我们一群数十人,弹琴弈棋,不管做什么总能找到对胃口的好友。如今远调的远调,隐居的隐居,再难回到当时的盛况了。”
林昀眼中也不禁带上一丝怅然,但很快又被暖意代替。“虽然当时的初心再难寻找,但这些年也有一些惊喜出现。”
“林兄这话的意思?”萧寒八卦地盯着林昀,“怕不是动心了吧?”
“得了吧!铁树开花,你觉得可能吗?”秋文轩险些被茶呛到,“你自己风流,就忘了林兄和你是两个极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两个极端。再说了,我能看错吗?”萧寒不满地瞪了秋文轩一眼,自个儿却也苦恼起来,“实在想不到你动心是什么样子。大家闺秀也见过,天姿国色也没少见,怎么就没一个特殊的呢?”
“切,自相矛盾。”秋文轩嘟囔一句,却不敢叫萧寒听见了,不然他们只怕要吵起来。他可没那闲工夫。
“对了,说起这事,我还没想到那许知墨看着清清冷冷的,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呢!”
“萧兄,慎言。”林昀皱起眉头,萧寒的语气让他莫名觉得不悦。
“实话实说而已。”萧寒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我最近可在绣春坊见了他好几次。”
“他不是闲居在家吗?”林昀一怔,脑中闪过一道浅蓝的身影,仿若一颗飞星从天空掠过,快得叫他抓不住。
萧寒在说什么?
“骗骗外面那些小百姓的,我和绣春坊的妈妈关系好,他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我。林兄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秋文轩惊讶地看着萧寒,“你怕是糊涂了吧?林兄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萧寒也惊觉自己的失言,他真是被许知墨这三个字刺激到了,一提起许知墨,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出现得太突然,融入得太轻易,脱身得太轻松。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天边的白云,不惹尘垢。但萧寒却见识了太多,许知墨根本和传闻不一样。
一个高洁的人,怎么会经常留恋于绣春坊?
但这话却不该和林昀说,他向来不喜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自己这次是犯他的忌讳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