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之勇,谁人不知?”徐文轻笑一声,言语中一丝感情也无,就像在陈述一件客观的事情。
“过奖。”韩青这时候有一种自己拿了五杀并被全世界人民知道了的畅快感。只不过内心膨胀的同时,他也记得,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徐文一愣,这是客人会说的话吗?他都有点跟不上这位韩将军的节奏了。
“喔,是文疏忽了。两位大人请进。”
出乎意料的是,外表简陋的小屋,内里却另有天地。
“看不出来,徐先生也是宜家之人。”
“整日里无所事事,不就只能折腾这屋了?”
“我听说先生曾是状元郎,整日闲居这里,未太可惜。”
徐文的手一顿,随后自嘲一声,“都已经可惜了十年了,哪里还贪图什么一展抱负?我现在啊,只盼着能够种种菜,熬熬粥,再无他求。”
“是吗?”韩青真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席话,按道理来说,这就是妥妥的陶渊明标配啊。种种地,赏赏景,写写诗,最后成功名流千古。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这位没像陶翁那般,找着了个好地方。
也应此,韩青根本没把他的言外之意放心上。
“先生可知,这玉门关没了,先生的期许自然也没了。”
徐文抬头懒懒看了眼韩青,这个将军,也就这点本事了?
“生死由命,在乎这些身外之事做什么?将军还是不要叫我先生了,乡野村夫一个,当不起将军这么称呼。”
“我称呼一个状元郎为先生,有何不对吗?”
“这里只有村夫,没有什么状元郎。”
“看来我找错人了。”对方一副铁定了心思不想帮他干活的样子,韩青也不再做无用功,干脆起身,“是了,我找的是一个罪臣,想来也没那么轻易就找到,今天叨扰了,告辞。”
“好走不送。”徐文嘴中吐出这几个字,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就是可惜了我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茶叶。”
高人总有脾气,徐文越是推脱,韩青就越发认为这是高人,至少,他的心性就超乎常人一大截了。
“将军,这徐文当真不识好歹。”季英仍没有从自己与将军被扫地出门的事中回过神,将军看得中他,是他的荣幸,这个徐文居然还敢推脱。
“隐士总是难得的,没关心,总有一天他会为我所用。”韩青摆摆手,丝毫没把这事放心上。“好了,别管那么多,守城要紧。”
“蛮人也就那点计谋了。”季英不屑地嘲讽一声,转头哀怨地去守城,他总要听自家将军的话的。
韩青如今可真是无忧无虑,除了粮草有些紧缺,馒头味道越来越难吃,也没其它可愁的。照例守完一天的玉门关,哈儿赤熟练地鸣鼓兵,韩青也习惯性地叹一口气,这么折腾着有意思吗?
入夜,韩青简单洗漱完,便闭上了双目,拉上被子,规规矩矩地睡觉。
一个时辰后,一股无异味的烟雾顺着一个小洞飘了进来。
“睡着了?”
“应该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要不是他胸口还微微起伏着,我都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会不会是个阴谋?这毕竟是个武林高手。”
“他又不可能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