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队喂了块肉,“上回公义阁纳入一件羊脂玉如意,送老人寓意正好。反正明天我就要回芙蓉城了,回头差人给你送来。”
“成,钱直接划你账上去。”
苏穆煜低头吃饭:“不用了,就当我送老人家的寿礼。”
连鸣一愣,嘴边挑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看来他的阿煜也不是没有任何变化嘛。
然而苏老板作为一代奸商的真实心情是损失一块羊脂玉,总有机会让连少从其他地方大出血。
呵,男人。
苏穆煜回了芙蓉城,这次将拆迁队也一并带走。公义阁许久没开门,门前琉璃灯中的鬼火倒还燃烧不息。
苏老板回来了,古董圈里又掀起一阵波澜。许多唯苏穆煜马首是瞻的藏家再次活络起来,好似回来的不是人,是行走的真金白银。
公义阁内,苏穆煜坐在椅子上清点账目。上次给孟老爷、云中鹤那边的人说了要出货,是真打算换点现金在手上。他身边珠光宝气,样样品如数家珍。
史册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阿煜,为何如此做?”
“你不吃饭我还要吃,虽然这几次竞拍都有冤大头抢着砸钱,但多留些资金在手上有备无患。”
苏穆煜说起连鸣毫不嘴软,两人现在虽无法见面,连教授的每日短信倒是不曾断过。这样说来,两人的关系不仅没有随距离变远而淡薄,相反更紧密起来。
那声音道:“你和那人如何了?”
“谁?”
“抢你藏品之人。”
“哦,连鸣啊。”苏穆煜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还成吧,相处下来也没那么讨厌。挺仗义的人。”
也是……挺温柔的人。
史册内没了声音,久久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苏穆煜说到做到,第二天专门找人将羊脂玉如意给连鸣送去云城了。
连家奶奶生日宴上,连鸣凭这价值不菲的玉如意好好出了一把风头。
马三爷看得眼睛发直:“乖乖!这块羊脂玉,这品相,这、这这,绝对不是你自己纳的!”
连鸣身着银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怎么着,嫉妒是吧?羡慕是吧?”
“操,就不只是羡慕嫉妒,老子恨啊!老实交待!哪儿来的!啊?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去哪个犄角旮旯里挖玉去了?!”
连鸣瞥他一眼:“别他妈寒碜我,过来,我跟你说。”
马三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连鸣小声说了一句话,马三爷瞬间炸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俩搅在一起,狼狈为奸!这古董圈的半边天都得塌!你有钱,他识货!简直是”
“天合之作!”
连鸣喝着香槟,眉目间是遮不住的春风得意。引得宴会之上不少富家小姐频频投来暧昧的眼神。
“简直是丧尽天良,”马三爷啐一口,他也注意到了小姐们的目光,“我劝你小心着,这些女人恶如狼。我看连奶奶也有给你说亲家的意向,你打算怎么着?”
连鸣耸肩:“能怎么着,我不想结婚还有谁敢拦着不成。”
马三撇嘴:“可别忘了你家老头子。”
连鸣磨磨牙槽:“我爸的事以后总有一个解决法。”
“是是是,”马三爷忽然笑起来,“反正不是他解决你,就是你解决他。能用上兄弟的地方直说就成。”
“啧,别把我家关系说得跟仇人似的。”连鸣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