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问清楚,别给自己留遗憾。”云素千站起身,转身走,又提醒,“你虽然懵懂,但不傻,想好了再做决定吧。”说完,她就径直绕过假山,走了。
她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她也无法相劝。
“云姐姐,我……”沈倚跟着站起身,叫了一声,却又没有跟上去。
心中震惊之余,她不禁回想,她听到他说有妻室就觉得十分难过,想要跟他分开又十分不舍,甚至,连看着别人关注他,心里都不是滋味,她是真的对他有了什么想法?
是啊,从来没有一个人跟她如此亲近过,从小到大,她只有祁焕之一个相处的久些的朋友,只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前些日子分别,她也觉得无所谓。
她是真的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兀自呆呆的走到水池边,她看着水池中倒映出自己的脸,突然失神了。
云素千回到水榭,秦怨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就留下云江临一个人。
云江临见她进来了,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只说了一句话:“问着问着就哑巴了。”
刚才他想要追问他们的事,秦怨却一直不说话,最后竟然径直走掉了,只说累了要去休息。
“话说,你那边可问出了什么?”见云素千坐下,他忍不住好奇的眨眼。
“夫君,”云素千拿过桌上的水壶茶杯替云江临倒了一杯水,柔柔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下我们的事?”
“啊?”云江临正想伸手去端水杯喝水,听到她的话,手突然一抖,差点没握住,尬笑,“未来的日子不是还长吗,慢慢说。”
“哼。”云素千轻哼,直接拿过那杯水自己喝了,“要喝自己倒。”
“……”云江临无言以对,只好又自己倒了一杯水,摇头叹息,“夫纲不振。”
“呵,亏你说得出来,脸呢?”云素千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险些碎掉。
“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云江临瞥了一眼被殃及的杯子,深表同情。
“也是。”云素千不置可否,然后起身,“路途遥远,我今天很累了,去休息了。”说完她就直接往客房走。
“嗯?我还没跟表哥说给你安排房间呢!”云江临愣了愣,立即出声提醒。
“我与你是夫妻,我自然睡你房间。”云素千走远,朗声回答。
“……”
云江临一时语塞,这逻辑,似乎没毛病,他还能说什么?
申时末,天空阴沉了下去,仿佛被巨大的幕布蒙住了双眼,朦胧的俯视着这片大地。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人缓缓进去,又将房门关紧。
他没有去书桌前,而是径直走到一处书架后,拿了一本书。
书被拿走的同时,只听得书架后咔嚓一声,整排书架竟从中而裂,缓缓露出了后方的暗格。
他伸手扭开了暗格的门,一个长形的古木匣子呈现在了他的眼前,除此之外,这个暗格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将盒子取了出来,放在了书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手微微颤抖,仿佛生怕一用力,手中的东西便会碎了一般盒中是一幅卷轴,轴体装饰简单却不失华贵,轴面泛着微光,仿佛有水在流动,彰显出它绝非凡物。
卷轴被徐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