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曹维用胳膊肘擦了把汗,叫得无比热情。
抹了油的脚底只得停下,严兴转头回以曹维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
“带球拍了啊,一起打。”曹维眼尖得很,隔着好几个球桌,扯着嗓子。
严兴恶狠狠地瞪着没眼力见的曹维,无路可退地挪过去,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东升。
东升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他余光没看错的话,好像还脸红了,再往下瞟,该死的臭小子,大冷天的竟然只穿个小短裤,露出白花花的小细腿儿,是要给谁看!
“东哥,我先走了啊。”有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搂着东升的肩膀。这货又特么是谁?
被人揩油也不觉得别扭,东升居然还亲密无间地拍了拍人的胸肌。
“好嘞,帮我打瓶水。”
“他谁啊?”严兴忍不住问。
“我室友王晓森啊,兴哥,你没见过吗?”曹维十分诧异。
不好意思,他实在是没心情关注东升以外的人。严兴口气生硬地对东升说:“你不冷?”
“热死了。”
“……”
严兴不死心,嘱咐道:“下次别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东升没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擦了擦球拍。
“你脸红什么?”曹维眯着眼睛。
“为……为了应付你那杀人不眨眼的反手拧,我累的,不行啊?”东升结结巴巴。
曹维得意了,“甘拜下风了吧。”
“并没有。”
“还嘴硬呢。”
“东升……”严兴认真道,“咱比试比试?”
东升愣了一下,粉嫩的唇微张着,手不自然地往裤子上擦了擦,微笑道:“好啊。”
东升打球时极为专注,正手很厉害,不比严兴差多少。打了几个来回,严兴就不得不拿出十分的实力出来。他很想赢,骨子里太想向东升证明自己,每一板都叫嚣着胜利的渴望。
打出去的力道往往比泼出去的水还难,严兴实打实地用了力,一个果决的扣杀,球旋转着从东升的眉骨擦过,瞬间溅出了血。
“东升!”严兴吓一跳,扔下球拍,冲了过去。
东升在脸上抹了一把,笑了笑说:“你赢了。”
“疼不疼?”
东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擦破点皮,没事的。”
“兴哥,够狠的。”曹维冷不丁冒出一句,而后不知飘向何处。
严兴被戳了脊梁骨一般,既心疼又后悔,慌忙拿了自己的外套给东升披上,执意要送人回去。
东升坚持说没事,却也没拒绝。
两个人并肩走在交叠着梧桐树的校园路上。
经过操场时,东升突然说:“我想喝奶茶了。”
“你等我。”严兴笑了笑,揉了揉柔软的碎发,飞奔到奶茶店,买了两杯烫的。
回来的时候,东升被三四个男人围着,为难的模样。
“你们干什么?”
“你快走,跟你无关。”东升狂向他使眼色。
严兴上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