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袖并非习武之人,又是忙乱,根本没察觉他何时进来的,一边疑惑一边窃喜,但眼睛转了半天,就是没看到天成的身影,失望之余,顺嘴说了一句:“好看的没来,真没意思!”
话已出口,他便察觉不对,不自觉的捂上了嘴,然而程山水却已听懂了这句话,在他耳边阴测测道:“齐大夫,你是想说我长得丑!”
齐广袖连忙否认:“不不不,程堂主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贫,彭鹏附体吗?程山水撅着嘴,想着,其实我根本不丑,只是长得太过年轻了一点,别人想显年轻,还没机会哪!他懒得跟他嗦,便快刀斩乱麻的说:“行了行了,好好诊病,结束了别走,我有话问你!”
齐广袖一听,登时做震惊状,道:“程堂主,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哎呀,我齐某人虽然是断袖,但也是有节操的!并不是人尽可夫啊!你可是江湖中人,我并无武功,不能跟你过那样打打杀杀的日子,我……”
要不是有事要问他,程山水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一拍桌子,很没气度的吼道:“你做梦吧!就算我是断袖,我也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开医馆,就给我老老实实看病!”
其实齐广袖很想再逗逗他,但一来病人太多,耽误不得,而来,真要把他惹毛了,自己还真担待不起!
别就算了,你本来就是断袖!齐广袖一边在心里嘟囔,一边老老实实,给人把脉。
多了个大夫,诊病便快多了,但这日病人确实是多,便是二人一同诊治,待到最后一名病人离开,也已经到了平常闭馆的时间。齐广袖很自觉的坐在原地,看着程山水小心翼翼的关好门,还从里面反锁上,又关了窗子,拉下窗帘,最后,还吹熄了灯!
夕阳的柔光透过窗帘,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光亮,看什么都只有一点隐约的轮廓,程山水端坐在齐广袖面前,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的表情,齐广袖只觉这气氛,甚是诡异。
程山水平时并不优柔寡断,此刻却是踌躇半晌,说不出话来,齐广袖实在无法忍受这吓死人的气氛了,便一语打破了沉默:“程堂主,你是看上我了,想跟我表白,还是忽然发现我其实是你的仇人,想毁尸灭迹啊!”
出乎他意料的,程山水居然没有跟他吼,而是仍然默然静坐,搞得齐广袖都怀疑他是不是耳朵坏掉了。
又过了半晌,程山水才默默绞着手指头,低声,弱弱的问道:“我问你,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断袖?”
他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日那般任性霸道,反而带一丝羞怯,好像是个初学写字的学生,在向老师请教很是简单,都不太好意思问的问题。
原来他特地跑来,还帮他看了一个下午病人,就是为了问这个啊!齐广袖真想以手捶桌子哈哈大笑,却总觉得,那样会被他揍,憋了半天,把狂笑憋成了两声轻笑,道:“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