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绎?”惠淑将走神的他唤回来。
“伯母有事请说。”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曼儿那边,确定她的屋里也在忙着赴宴的事情才放心听惠淑的话。
“想必你也听说过红颜祸水这句话吧,我虽身为灵惜的母亲,不该直接夸奖自己的女儿容貌倾城,但这便是事实。自古美人多灾难,所以凌绎,你可愿以你所有,维护灵惜的周全。”惠淑极怕自己的女儿成为强固政治的礼物。
“伯母放心,颜儿我会永远护着。”永远,没有尽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自己护她的决心。
“我会记着你的承诺,希望你也是。”惠淑缓缓的说着。
“以后在外人面前也不必避着你们的关系,以你的身份,想必够让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放弃了,还有......千万别忘了你今日的承诺。”
忘,于自己,什么都能忘,但颜儿的一切,自己会深深的刻进心里。
夏瑶俯着身为颜乐系上最后的腰带,走至床边为她去来链子系在脖间,“小小姐,这衣服可真适合你。”
盼夏极快的符合道:“对呀,小小姐,这裙子真好看,你刚才还担心太过艳丽,但整体穿齐全后便不会了。”
她俩这话让颜乐安心里不少,她端详着红色外裙之下的粉色的罗裙,与鲜艳的红色搭配极为相称,整体趋向年轻化,华丽隆重的同时不失少女的俏皮;宽大的袖子处缝着白色的云萝布料,飘飘如仙。
她将脸洗净,由着盼夏再为自己抹上胭脂水粉。夏瑶则一来一回为她换上相称服装的头饰。
颜乐虽不喜这样麻烦的打扮,但当她看到凌绎眼里的光亮时,她便想起了一个真理词汇:女为悦己者容,她很是乐意为此打扮,她缓缓的迈下阶梯,迎着凌绎极为耀眼的眼神走去。
“好看么?”她的声音极轻,好似只为说给他听。
“很美。”他亦是。
惠淑看着两人眼里只有彼此,无奈的摇头,慈爱的看向女儿说:“娘亲还从未想过小时候那糯糯的团子,如今出落得这样水灵。”
“娘亲夸奖了。”她笑着去到娘亲身边,挽着她的手。
“那姑娘也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可以出发了。”惠淑轻轻拍着女儿纤细的手,抬腿往曼儿屋子那处去,见她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加快了脚步。
“曼儿见过夫人,望夫人莫怪,来您府中却未先去拜访您和侯爷。”曼儿的声音还是如她正常时一样平淡,她换上了一身淡绿罗裙,冷淡的气质被衬得柔和了不少,终于不像江湖人士,颇像个官家小姐。
“曼儿这身衣服真是合身。”颜乐友好的笑着,与她拉进距离。
“曼儿呀,以后你便安心住在咱们侯府,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和下人们说说。”
惠淑的温和贤惠让曼儿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她感动得道谢,语气少有的动容:“多谢夫人。”
颜乐极为惊讶自己热情捂不热的曼儿因为娘亲几句关心便放缓了姿态,难道和她的过去有关吗?她低头掩饰着自己的思考,任由娘亲与她说着话。
“那曼儿姑娘,我们一同入宫吧,皇上设宴,今晚可热闹了,你们年轻人一定喜欢这种气氛。”惠淑伸着她另外一只手去让曼儿挽上,让她同自己的女儿一般走着。
颜乐回头看来穆凌绎一眼,笑嘻嘻的放开了惠淑的手,走至他身边去与他并行,“凌绎师兄,我与你一起走可好。”
“好,这样我也可以让人知道你是有主的。”穆凌绎轻轻凑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他已经不用在人前避着与她亲密了,她娘亲说得很是有道理。
“恩~凌绎师兄的心思颜儿觉得很是不错。”颜乐仰着头轻笑着,她的手在宽大的袖子悄悄的伸出去拉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极为温柔的反握自己的手。他们便这样行至府门外才放开了手。
颜乐看着爹爹在马车边吩咐着车夫,从娘亲的身后出来,行至他身前甜甜喊他道:“爹爹,”爹爹当年竟受过那样重的伤,自己回来后还闭口不提,实在是让人心疼。
“灵惜呀,今天可真好看。”武霖候极为开心,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着女儿的头,一脸疼爱的笑容。
“妹妹天天都好看,爹你得怎么说。”武霆漠从马车的车窗冒出头来,自以为很机灵的抢话道。
“哥哥和爹爹说得都对,我都接受。”颜乐轻挑着眉和武霆漠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