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君焱撇了撇嘴,觉得这个婆子教条得很,但他还是照做了,走到床边揭开盖头,遇君焱这才细心的看了苏玉珩,与他所想象中的傻里傻气不同,眼前人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的神,他扬起头看着自己,嘴角上扬,透着一股子明朗,像是阳春三月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却不灼热,散发着温柔,让人觉得舒适。
遇君焱惋惜的想:这样的人物,怎么就傻了呢。
说他是发烧烧傻了,遇君焱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爹是什么人?是太医,是给皇城里的皇亲国戚治病的太医,若没有点真本事,那颗脑袋能在脖子上安安稳稳的待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发烧烧傻了呢?想想溺水而亡的苏玉颜,遇君焱只能感叹,他们都是这座皇城的牺牲品。
一旁的婆子看到遇君焱直勾勾的盯着苏玉珩,心中窃喜,看来幽安王对眼前这个傻子还挺有几分兴趣,这样自己回去也好向皇上交差了,带着侍女们说了几句吉祥话,讨了红包便尽数退出房间。遇君焱不耐烦的将大红的喜服一脱,坐到桌前,问正在专心致志剥桂圆壳的苏玉珩道:“会喝酒么?”
“酒?喝过的。”苏玉珩乐呵呵的坐到遇君焱身旁,将手中的一个剥好的桂圆放到他面前,问道,“我叫苏玉珩,你叫什么?”
遇君焱看都不看面前桌子上的桂圆,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淡淡说道:“王爷。”
“王爷?”苏玉珩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是在思考,让后坚定的摇头道,“不对!你不姓王!你应该姓遇的!”
遇君焱淡淡说道:“谁告诉你我姓遇的?他骗你呢。”
“你才骗我!”苏玉珩有些着急,本来白净的脸上涨出淡淡的绯色,“父亲告诉我你姓遇的,父亲才不会说谎!”
遇君焱斜眼看着苏玉珩,伸出右手食指沾了酒,在桌子上写下了遇君焱三个字,说道:“记住了,这就是我的名字。”
苏玉珩凑过去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遇--君--”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苏玉珩似乎不太认识,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念出来。
“是遇君焱。”遇君焱没好气的说,“连这个焱字都不认识,真是个傻子!”
苏玉珩在听到傻子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僵了一下,然后垂下头,默不作声的回到床上,继续剥起桂圆干来。
遇君焱有些后悔说了那样的话,他觉得苏玉珩生气了,每个人都不愿意被别人当众说出不足,就像瞎子不愿被说瞎,哑巴不愿被说哑,傻子自然也不愿意被说傻,就算他傻里傻气,就算他连字都认不全,却似乎对这句话的意思了解得特别确切。
遇君焱自嘲的笑笑,何必将气出在一个傻子身上,若他神智清明,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断了大好的仕途,此时心里定是又气又恼,还会主动凑过来和自己说话么?再说,一个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给自己惹事,总比皇帝往自己身边放一个随时禀报自己行踪的细作强得多。
这样想着,遇君焱放柔了语气对苏玉珩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进宫拜见皇上呢。”
“哦。”苏玉珩应了一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