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谢先生,请一定把他带回来。”
“是‘他’,不是‘他们’?”
“这个不重要。那艘船,一定要回来。”
那头沉默一阵,“嗯。会的。”
“谢先生,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小事而已,别谢我。”
“一定要谢!”
“这个情你就欠着吧。我不领,你这辈子休想还上。”
“谢先生,你原来这么歹毒的?”
谢择益笑了会儿。
末了,又轻声一叹,妥协似的说:“真的想谢我,同我撒个娇吧。”
“……”
“很难么?”
要是换在平时,谁跟她说“撒个娇听听”,她铁定大耳刮子就招呼过去了,再附带一句“给老娘滚”。
但是谢择益是真的要帮她大忙。
而且他说最后那句时的语调,听起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一点黯然伤神。
她垂死挣扎:“可……我不会撒娇啊。”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你就说一句‘择益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最喜欢你了’,我就放过你。”
她边听边翻白眼。
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语气毫无波澜的说:“择益哥……”
“温柔一些。”
她像只气球,好容易提起来一口气,统统从嘴里泄了出去。
又在脸上缓出一个微笑,柔声说道:“择益哥哥,你对我真好……”
“再甜一点。”
她攒了半天劲,终于提着嗓子,嗲声嗲气说:“择益哥哥,你真好,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说完之后,自己都震惊到一脸生无可恋。
“嗯。我也最喜欢你。”
“……”她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女孩子多撒撒娇,有时很管用的,”谆谆教诲过后,顿了顿,又说,“放心,很快就能见到他。”
她很想吐槽两句,张了张嘴,那头电话已经挂断。
竟然……被调戏了。
她放下听筒,整张脸竟然都发着烫,直烫到耳根子底下。
她拿双手将脸捂住:真是……太特么羞耻了。
槟榔屿英警署里两部电话机都占着线。
一边,日本大尉正唯唯诺诺向上级请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