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北,没一雨之土。”
想着秘奏中的奏章,刘长石的眼神有些凝重的。东屠国有骑兵,可介于马匹,特别是战马的稀罕。所以,骑兵的数量是配额不足的。
也是因为如此,这也是为什么?
东屠国攻下了关隘后,还守着战略优势,继续的守着。
“可惜了。”
刘长石在可惜的,是大晋朝的社稷。这一回,又是伤了根骨。这大晋朝的冬天,日子不会好过的。
毕竟,大魏朝可不是什么吃闲饭的。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主儿。
这一回,被大晋朝占过的城池,那里面的百姓和普通的富户得遭殃。这算是殃及池鱼。至于那些豪门贵族?
这些真正的士族,要逃肯定能逃掉的。
逃不掉了兵灾的,只是那些底层的百姓。以及有些小钱,可偏偏又不够格先逃的小乡绅。
彼时。
南边,几千里之外。
大晋朝,建业城,皇宫。
天子司马元曜有他的小势力,对于征北将军的北伐。在去年的大胜后,大晋朝堂上下自然是信心满满的。
就是司马元曜也是有些期盼的。毕竟,他付出了太多。
一个赌徒已经付出了筹码,肯定是想赢。成为大赢家,是每一个赌徒的期望。
事实却像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煽在了天子司马曜的脸上。
“输了,输了……”司马元曜看到了心腹递回了秘报,他满面的不敢相信。那时候,他真心的吓了一跳。
这一仗,若是一个输字。
那么,大晋朝就真是惨了。
为何?
因为这一回北伐,不光是摄政公恒氏出了大力,便是司马元曜这一位天子也是出了大力的。那里面可有天子司马元曜的心腹。
将军从来不会真正的在温室里诞生。
将军的成功,那需要了胜利,用敌人的血来染红了将军的徽章。
现实太残酷了。
哪怕去年明明有败势的大魏朝,今年还是打得大晋朝抱头鼠窜。
这真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恰恰相反,这等消息瞒是瞒不住的。前线大败,那里面多少士族相关的人员?
这些人是想凑合上去捡了便宜,不是给敌人送了人头的。
如今败了。
“摄政公要负责任。”司马元曜这时候,吐出了这等答案来。若出了问题,怎么办?朝廷肯定需要了替罪羊。
那么,谁最合适了?
司马元曜是天子,哪怕这个天子有点傀儡,可也轮不到皇帝来当了替罪羊的。
那么,前线大败的主帅是谁?是征北的恒将军,是摄政公的胞弟。所以,司马元曜这一位天子在这时候看到了一些希望。
“若是谢氏一族愿意掺和进来的话……”司马元曜在衡量了。
司马元曜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回,他要玩一把大的。这一回,他要拿回了他的权利。
因为,皇太子的确定,让司马元曜这一位大晋朝的天子,有了太多的不安全感。可以说,他心中已经没有退路了。
至少,天子司马元曜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
天子司马元曜准备去谢皇后的寝宫。他要去看望了,他的娇妻,他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