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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的压力将他压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想吐,灵魂体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是认真的。
陆溪的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
{那……那个……}陆溪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从嘴里艰难的吐出道:{乔…乔越是为了救我,才……才过敏的…抱抱歉…}
{你?你是个什么玩意?}镜子里的沈子潼歪歪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陆溪:“……”人生啊!
被压制的乔越也很难受,他‘啧’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说:{沈子潼,刚刚才向陆溪表白,想追求对方,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变成玩意了?}简直让人想回一句社会社会!
沈子潼:{???}
男人直接叫出了声,声线带着颤抖:{what??}
{你不是知道吗?}乔越表示十分嫌弃,{陆溪就是陆溪,他的身体现在就睡在隔壁,灵魂却在我们的身体里,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不再穿越过来了。}
乔越一边说一边陷入沉思。
这一秒沈子潼想了很多,比如乐极生悲,再比如最可怕的对手永远是你自己,再再比如,猪队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变成了猪队友。冲击太大,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翻腾的黑雾琢渐退场,腻人的味道变成清新的小薄荷,沈子潼瞬间从大魔王变成了小绵羊,就差没对着陆溪咩咩叫两声了。
红疹子遮掩住了他的难堪与羞涩,沈子潼怯怯的叫了一句:{陆溪。}
被n度翻脸态度大变的陆溪只觉得心好累:{嗯?}
刚刚才嘲讽了对方,沈子潼有好多话相对青年说,最后都卡壳在喉咙里,有乔越在,他要是表现的太低声下气了,岂不是在把把柄往对方的手里塞。
只是乔越又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人用的是肯定句。
沈子潼死鸭子嘴硬:{我没有。}
乔越冷笑一声,嘲讽道:{我的记忆可没有差到刚刚说过的话就忘了。}之前沈子潼刚醒时,问过他‘你都知道了’,他以为这事代表的是陆溪是他的第三人格的事?
但是现在……沈子潼不说,他也总能调查出来。
{那个……我们还要去隔壁看看我吗?}陆溪甩甩头,这句话说起来还挺怪的。
陆溪要说对他们的话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早上还叫人家小甜甜,晚上就大变脸。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乔越和沈子潼两个人,那都是神分裂,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吗?对待病患,他应该体贴、宽容、大度……更何况这是上司,又不是朋友,被上司骂两句,他忍!
有了青年的打岔做软和剂,乔越和沈子潼总算是没吵了。
{去。}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沈子潼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缓缓的推开了陆溪的房门,房间的吊灯全都关了,只有一盏暖黄色的台灯还亮着,拖鞋和毛毯吸了绝大部分的杂音,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
宽大的床上,青年盖着一床米白色的薄被子,身子侧躺着,半张脸露在外面,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唇角惨白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用手摸上去,一脸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