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书里说孩子缠着大人撒娇是正常的现象,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会对亲近的人产生依赖,特别是在受挫和难过的时候,可盛景行还是觉得姜思悦今晚太过黏人了。
他下意识觉得这样发展下去并不是好事,但又有点沉溺在姜思悦表现出来的乖巧里,一切好像都指向了失控,盛景行觉得他需要冷静一下了。
他把衣服放在浴室外面的篮子里,敲了敲门对里面的姜思悦说:“悦悦,衣服我放在外面,你洗完后擦干头发再睡。”
里面的姜思悦听到他的话扑腾者从浴缸里爬出来,鞋子也不穿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他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盛景行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他抓住了手,他的手同样湿漉漉的,还带着没有洗干净的泡沫,声音有些含糊。
灯光下姜思悦的身体白得像一件瓷做的易碎品一样,带着三分暧昧,七分可怜,执拗地拉着盛景行不让他走。
天知道盛景行见了他这幅样子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着没有失态,偏偏始作俑者对此毫无所知,天真单纯地让人想尽情破坏他。
盛景行觉得好像心里的天秤失去了平衡,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姜思悦像是要哭了一样,发出小兽哀鸣的声音:“不要走,陪陪我。”
也许是姜思悦看着要崩溃了一样,盛景行不顾他一身水滴,把他抱到床上用浴巾把他团团包起来。
盛景行手里的力气有点大,控制不住一样想尽情地拥抱手下这副孱弱的身体,姜思悦被他擦得疼了也不躲,反而熟练地钻到他怀里去。
盛景行被他蹭得起了反应,把他拉出去一点保持距离,却看到姜思悦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用指腹给姜思悦擦眼泪,哑声问他怎么了。
“你看我也没欺负你,怎么就哭成了这样,嗯?告诉我怎么了?”
姜思悦哭得打嗝,盛景行刚给他擦干的眼泪又流了一脸,好像仗着有人疼就肆无忌惮地撒娇一样,他一边哭一边凑近盛景行,屈膝站在床上去够盛景行的脸。
既然世界已经崩塌,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姜思悦这样想着,豁出去一样用唇贴了贴盛景行的脸,打着嗝跟他说道:“你亲、亲亲我。”
盛景行一愣,面对面看着姜思悦哭得楚楚可怜的脸,姜思悦倔强地看着他,眼泪还在眼里打转,好像不如了他的意他还能继续哭下去一样。
盛景行动了动喉结,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些,在他侧脸落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吻。
姜思悦马上安静了下来,像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一样,爬回了床中间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挡去了盛景行的视线。
盛景行如梦初醒,纵横情场十来年,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因为亲了的人是姜思悦,还是因为他亲了姜思悦。
姜思悦又偷偷露出一双因为含着水汽而更加黝黑的眼睛,似乎也和他一样迷茫。
盛景行注意到他的头发还没干,忍着在心里叫嚣的千言万语,坐过去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搁在腿上擦头发。
姜思悦哭累了闹够了,安安静静地枕在他腿上让他擦头,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盛景行给他擦干头发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已经打起了小小的鼾的姜思悦,伸出因为不确定而有些颤抖的手,把姜思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