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自己的手,又把姜思悦伸到外面的胳膊放回被窝,拍拍他的背脊,低声哄了几句。
姜思悦在梦里嘟囔几声,又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思悦就被他调的闹钟吵醒,放假期间他的生物钟极其混乱,怕身边没有人他会不记得起床,昨晚睡觉前特意设了闹钟。他闭着眼睛伸手去摸手机,挪着挪着就到了盛景行的区域,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进了盛景行怀中。
盛景行昨晚想事情很晚了才睡着,仿佛还没睡多久就被身边的人蹭醒了,他把人拉进怀里抱紧,四肢压制着对方的四肢,不让对方搞乱。
姜思悦整个人被禁锢了,才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到的就是一个下巴,而他自己缩在别人怀里,四肢以很亲密的姿势纠缠着。
闹钟还在响,姜思悦被吵得心烦意乱,拉开盛景行的手臂就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把它给关了。
等静下来后,姜思悦反而不急着起床洗漱上学了,他看着睡在自己位置上的盛景行,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盛景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不知道?明明昨晚都带了小情人出去玩,为什么半夜还会跑回来?
盛景行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思悦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啃指甲想事情的模样,母亲给他买的睡衣偏孩子气,姜思悦穿着毫无违和感,这样坐着像个几岁大的孩子,盛景行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又把他的手拿开,哑着嗓子说:“都说了不许咬手指。”
姜思悦这才回神,条件反射地要拍开盛景行的手,然后悻悻然地下床进浴室洗漱。
原本就没有什么话说的两个人,因为姜思悦突然间的疏离更加沉默,盛景行不知道姜思悦态度转变的原因,只当他是起床气。
这种沉默持续到下楼吃早餐,盛母没想到盛景行也在,毕竟昨晚睡觉前他都没回来,端着早餐看着他有些惊讶,问他:“景行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妈怎么不知道。”
盛景行进厨房帮她拿碗筷,说道:“昨晚回来得有些晚,你们都已经睡了,所以没吵醒你们。”
盛母有好些话想问他,可碍于姜思悦在场没问出来,只好看着人他们俩各自吃过早餐,姜思悦和她打了个招呼便背着书包出门。
昨晚盛景行没打算回来的,所以吩咐了司机今早要过来接姜思悦上学,可他现在人在家里,应该默认是他去送姜思悦。
盛母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跟着姜思悦到门口,问道:“悦悦啊,你不等景行送你吗?”
姜思悦坐在地上换鞋,头也不回地说道:“司机叔叔说今天他来接我上学,景行哥从这里到我学校然后再去公司挺麻烦的,就不用他送了。”
盛景行这才听出姜思悦语气里的不同来,这分明是跟他闹小脾气呢,是怨自己昨天下午没去接他放学,还是因为他没有报备就回家?
想到这一点盛景行心里有些复杂,既欣慰于姜思悦终于对他放下心防有了依赖,又害怕两人的关系会走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他对姜思悦好的初衷是觉得姜思悦可怜,后面演变成这样是习惯成自然,想要让他多笑一点,对人多一点信任,还要时刻警惕着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过界,姜思悦并不是他那些小情人,是不能随意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