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族长有点意外道:“怎么?这段历史你们两族反而记不得了吗?当年黑鳞军谋反王庭,军奴内部分为两部,连年的征战,彻底破坏了昆仑之虚的地脉髓,最受影响的便是与昆仑地脉一体相承的神女一族。当年因为地脉被切断,神女一族骤发急病,为了远离被破损的地脉余荡,所以她们被迫出走。但是黑鳞军长久以来靠着神女一族的神力才摆脱了与兽为伍可悲境地,虽然他们可以推翻神女一族的统治,却不可远离神女一族的神力太远,自然也追随而去。”
梁慎言问明了两族出走的原因和情况后,敬了仓族长一杯酒,接着问道:“当年我们先祖大战,尤有把威力无比的兵器,正是靠着这把兵器,尤一个人就能与巫山神女和蚩对峙。这把兵器是留在了昆仑之虚还是被尤带走了?”
问这话时,廖臻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也静静等待着仓族长的回答。
仓族长听到这楞了一下,忙低下头慢慢地饮了杯中酒后,才抬起头脸色平静地说道:“我当时年纪还小,不够资格知道这等秘闻,族中长辈也从未提及,所以并不知道兵器的下落。”
仓族长年纪虽长但百余年都是这处于闭锁环境下,和一群心如赤子的族人交往,人生阅历可能还不如一个初学生,这样的欲盖弥彰自然瞒不过面前两人。廖臻和梁慎言对望一眼,心中知道这个仓族长是个知情人,兵器的下落就要从他的嘴里撬出来才行。
梁慎言接下来便继续和仓族长聊着巫山族,仓族的历史,廖臻在一边静静地品酒,并未插言,关于梁慎言问的这些,他一早便在仓族的史记书籍里看到了,而仓族长的回答也基本与那些书上记录的一般无二。
今天的宴会,林静这边获颇丰,每个巫山族都是频频到仓族的款款秋波,林静更是赢得“芳心”无数,仓族中最优雅的那群人几乎都把林静看成女神,宴会结束时是在仓族人的簇拥中离开的。
秦牧雨回了自己屋子后,呆了一会,听到外面声音渐稀后又偷偷溜了出来,看着四下无人,悄悄跑到了酒仓里。
过了一段时间,仓族长从酒仓经过时被秦牧雨一把拽了进去。秦牧雨问道:“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同我说话,可是因为早上我和姐妹间的几句闲谈?那是姐妹间充充场面的,我胡乱说的,难道你就信了?男人这么小心眼……”
仓族长看着秦牧雨,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突然微微泛红。
秦牧雨向来受不住这必杀技,林瑶瑶就特别爱使这一招。而现在仓穹更是来了欲语含泪的加强版,秦二妈的渣女之心顿时龟裂了几道缝隙。
仓穹沉默了一会,拉着她到了神庙。神庙里有一尊石塑的女神雕像。虽然是石制的,可是雕刻得非常美,轻薄的衣衫仿佛随风舞动,裙子上的每丝褶皱都雕刻了出来。
望着女神雕像,仓族长一脸孺慕地说道:“这就是巫山神女,多么美好的神女。每一个仓族长辈都和我说过神女当年的风姿卓然,她的仁爱之心照耀了整个昆仑大地。他们都记得和神女相处的每一件事,每次我心中有事又无法和族人述说时就会来到这里,把心事都说给神女听。神女一族与黑鳞军先后离去后,我们族人的生活就越来越不好,听长辈们说他们小时候过的日子和我小时候完全不同。我从小就希望能够多做些事,让族人过得更好些,成人后带领族人改善祖地,在上一代族人去世后我就成为族长。我牢记着老族长临终前的话,他说过,要守住这里,等待神女一族的回归。因为他坚信神女一族终有一天会回到故土的。
说到这时,仓穹微微抬头,那一刻,一直儒雅的男人的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看得秦牧雨为之动容。
“除了族人,我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我以为我们能地老天荒……”
说到这里时,仓穹转身,可眼角泪水滑落下来的瞬间,却被秦牧雨看个正着。
那一瞬间,秦牧雨真是四肢僵硬,尴尬得不得了。只能假装没看见,使劲打量着那尊塑像。
秦牧雨听着仓族长说着自己的往事,心里有些内疚难过。她抬起头看着神女。神女眼神平静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