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看着二人,说:“我在门外,有事叫我就行,你们好好聊聊。”
御宁看着萧止离开,又看向柳听眠,鼻子一酸,眼泪又想掉下来,“你受苦了。”
“谢陛下关心,都是小伤,不碍事。”虽然已经听萧止说了他的情况,柳听眠粗犷的嗓子听在御宁的心里,依旧让御宁无法言语。梁庭是一个好美色之人,所以柳听眠除了脸依旧俊美之外,身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不要叫我陛下,我已不是陛下。叫我御宁。”
“臣不敢。”
御宁叹气,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梁庭关到牢里,以你的才智,无论是躲,还是顺从,都不会成现在这样子。”
“可是这两条路,我都没有选。”柳听眠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送走郡主后,不幸被南梁王的人抓住,他逼我说出陛下的下落,我不肯;他又想让我服从于他,我依旧不肯。”
“你为什么……”
“我和陛下说过,我只效忠陛下一人。”
御宁无话,只能默默注视着柳听眠,最终的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安顿了珂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出了门,萧止正在喝茶,看到御宁,放下茶杯,“你们聊完了?”
“嗯。”
“聊得怎么样?”
“我没有告诉他。”
“好。”
萧止笑,“现在不告诉他,也好。”
“阿止。”
“嗯?”
“我要复国。”
萧止站起来,如墨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他笑着,说:“好。”
萧止想起他之前问柳听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御宁?”
柳听眠说:“这不是她该承受的。我遵从父母遗命,要和她相依为命,至于怎么相依,如何相依,是我的事。她虽是皇帝,但毕竟是个女子,她不需要承受太多。”
“不报仇了吗?”
柳听眠笑:“先皇逝去,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至于梁庭,父母恩怨,与子女无关。”
“但若你告诉御宁真相,梁庭所拥有的,应该是你的。”
柳听眠又笑:“谁有稀罕。”
红妆
柳听眠的身子在一天天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