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到面上,清冽舒畅。踮脚朝四下打望,确定没人,三两下扒掉外衣冲进湖里。
入水还有些冷浸,多游一会儿自然就没感觉了,好久没这样舒舒服服的游泳了,廖春儿一会儿潜到水下,一会儿仰面浮在水上,蓝天白云飞鸟,真真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岸上马大爷时不时发出嘶叫,好似叫她小心,不要游远了。
湖里的小鱼被她惊扰,飞速的游窜,廖春儿大感有趣,潜下去追着鱼儿跑,手乱抓一把,竟还真让她抓住一尾,潜出水面,鱼儿还死命扭动着,正待向马大爷邀功,却发现它不见踪影,而它原本待的地方站着胤。
手里的鱼一下子落到水里,在飞溅起水花掩护下,逃了。
“想什么?”
“没想什么。”
“为什么不跑了。”
“跑得掉吗?”
静坐在草地上,廖春儿和胤盯着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啊啾”吸吸鼻子,抚了下身上半干的衣服,廖春儿蹙眉望天,这大中午的,怎么反倒凉了。接过胤递过来的手绢,廖春儿顺便扫了眼他。
“你不开心?”
胤沉默不语,目光依旧投在湖面,冷峻的表情一如以往,只是连廖春儿都很奇怪自己为何会觉得他不开心,甚至有点伤心的意味。
“出什么事了?”
“弘晖去了。”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淡得可有可无。
“哦。”
廖春儿的反应倒让胤有些在意,他转过头看她,被太阳晒得微红的脸颊,微微蹙起的秀眉,长长的睫毛遮挡了那双让人觉得能看穿一切的美眸--
冷不丁廖春儿也转过头,目光就这么对上。
“你一直跟着我?”
“是。”
“怕我跑了?”
胤摇头。
“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生气呢,”廖春儿长长的呼一口气,不爽的望天,“怪不得是父子,都一个样,怎么,都当我是孙猴子,料定我逃不掉你们的手掌心?”
“为什么一定要逃?”
“为什么我就得待在这儿?”
“你是皇阿玛认定的儿媳。”
“呵呵,你信?现在还认为我会是?”廖春儿大感好笑,“我是你家老头的梦魇,他想杀我还来不及,儿媳,呵呵,谁会娶我,谁又敢娶我。”
梦魇?胤蹙眉咀嚼着这两个字,廖春儿明摆着不愿继续说下去,起身走去穿衣服,胤定定看着她的婀娜背影思绪万千。
纵是南夷地区的女子也不会如廖春儿这般在男子面前仅着内衣走来走去,刚刚他与她一个在岸边一个在湖里,各自静止不动,他曾想,如果她就这么潜下水,然后溜掉,他要不要追她回来。就像之前,当她骑上那匹野马时,他亦想过,要不要让她就这么跑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明明可以转身离开,当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来,看她滚落草地,看她因野马的离去伤感,看她又因野马的去而复返开心,看她看到湖时惊喜到亲吻马头,看她如一尾美人鱼在湖里游弋,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愉悦。他的心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开心起来。可是这是不对的,因为弘晖去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去了,六月初六,明明是他们刚离京的时候发生的事,而他现在才得到消息。
手紧紧握拳,像猴子一样活着的,未必就只廖春儿。
突然有马蹄声传来,闻声望去,廖春儿的马大爷又回来了,廖春儿欣喜若狂,抱着马头又是一阵亲,胸腔间的郁结又一次因这美好的笑靥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早睡,保皮肤,明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