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咬牙打算游回去,左边的船上有人在叫喊,隔着雨幕,好不容易才听清,那人是叫她上船避雨。
游到船边,船上早有人伸过手来,她也不避讳一把握住,那人手一拉,她便跌进他的怀里,抬起头一看,那人含笑看着她,“姑娘小心。”
春儿冲他嫣然一笑,站直身子,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毯子,把自己紧紧裹住,这三月天,出太阳还觉得很暖和,可一旦下雨,就冷得跟冬天差不多,现在不裹紧点,怕是一会儿就会感冒。
随那人进了船舱,就感到□□道很不客气打量的目光,她也不客气的看过去,三个中年人,五个青年,两小孩子,旁边还有四五个目不斜视的护卫。嗯,人还挺多的嘛,廖春儿紧紧毯子,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招呼她坐下。
“多谢。”春儿冲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福了福,寻了靠门边最近的位置坐下,虽说是这些人叫她避雨是出于好心,可到底是陌生人,难保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小心谨慎些罢。
中年男子捋着胡子笑道,“春儿姑娘不必多礼。”
“你认得我?”眉角不自觉轻挑,戒备的看着他们。
男子点点头,“姑娘不必多虑,我们不过是昨日在落霞倾有过一面之缘。”
“哦,这样啊,那就是客人咯,恕春儿无礼了,待雨停了,还请各位至落霞倾,让春儿摆上一桌答谢。”像川剧里的变脸,瞬间廖春儿脸上仿佛有桃花绽放,亲切的笑容,柔和的语调,温和如轻风拂面,让人不自觉点头说是。
众人被她瞬间的变化弄得怔住,好一会儿中年男子咳嗽几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脸上具是尴尬之气。
“姑娘今天也被追着跳进湖的吗?”青衣少年问道。
“呵呵,看到了。”廖春儿倒也不觉尴尬,大方一笑。
见廖春儿对这事不在意,中年男子问,“昨日在落霞倾听到姑娘一些事情,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打算的。”
廖春儿直直看着中年男人,眼里不住打量,这男人也太奇怪了吧,第一次见面,就问别人私人的问题,刚刚还有些感激的,现在却有些烦闷。原打算好好戏耍廖家人的,没想到随着选秀的时间一天天临近,他们的手段也越来越激烈,她心底也清楚,若不是廖远志每次挡下,自己早就被他们抓走。
“我不会如他们的意。”
“姑娘难道不知旗人女子不参加选秀会有何后果吗?”
“后果,呵,”春儿好笑的摇摇头,“关我什么事,他廖家想凑这个热闹,我可不想,我的生活由不得别人来指手划脚。”
这绝不是个平常女子该说的话,中年男子左侧坐着的绛衣男子,冷哼一声,“自古女子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的生活,姑娘,别以为自己开了家小店,就自认为可以任意妄为。”
廖春儿对上他的眼神,呵,很不屑嘛,她轻笑出声,“公子说春儿任性,那就任性吧,反正也没碍着谁,来了我店里,我叫您一声客人,下了这船,我们谁也不用记得谁,阳光道,独木桥,各走各的罢。”
“你!”男子气得站起身子,中年男子咳嗽一声,男子忿忿的坐下。
“姑娘就这么不愿进宫吗?”很直白的问题,引得舱内一干人等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