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上菜的习惯是要一桌桌上完,才会给另一桌上,因而一旦上起菜来是非常快的,不一会儿菜便全部上齐,门被轻轻关了起来,不再打扰客人。
闻溪这才掀起餐桌的红布,从里面钻出来,还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人回来。
她们是亲眼看见楚澜一个人进来的,要是自己被发现,那岂不是大变活人,能将那群小姑娘吓死。
楚澜把椅子拉过来让他坐旁边,无奈道:“你捏个隐身诀不就成了?堂堂仙君,藏餐桌底下,多不像话。”
闻溪反驳道:“你堂堂仙君,街头卖艺,像什么话?”
两人好好吃了一顿,还开了不少酒,好久没喝过清爽啤酒的闻溪这回喝了个痛快,回去时醉醺醺的连隐身诀怎么说都不记得了,还是楚澜带着他往外走,到外面无人处,楚澜才将他的隐身去处,光明正大地用着恋人,迎着晚风在街边散步。
闻溪揉揉眼睛,声音还是醉醺醺的,听起来含糊不清:“我们要去哪儿?”
楚澜扶着他往前走:“带你休息。”
不过他不愿意在宾馆里开一间房间,趁没有人,抱着闻溪一闪身,回到衡元宫寝殿里。
许多天没回来住了,房里摆设与平常没什么变化,还是干净整洁的。
楚澜将闻溪打横抱起来,走向寝殿的床前,小心地将他放了下来,睡在软软的枕头上,闻溪感觉到床上有楚澜残留的味道,用脸颊蹭了蹭枕头,安心地闭上眼。
楚澜用毛巾打湿,沾上温水,细细替他将脸上的糖丝擦干净,从眼睛擦到脸颊,从脸颊一直到下巴,再到脖颈……
楚澜勉强用毛巾擦了擦闻溪的脖子,闻溪这身应急变出来的衬衫扣得又上又紧,干脆利落的白衬衫线条勾勒出他的颈部线条,平生出一分禁欲感。
越是禁欲,越教人想一颗颗解开。
楚澜替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毛巾,伸手缓缓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第85章你们要的掉马(10)
楚澜沾着温水的毛巾一贴上他的脸,闻溪便醒了,他这人向来有这么个毛病,打雷下雨都吵不醒,但只要有人摸一摸他的脸,他立刻便清醒了。
闻溪闭着眼,佯装沉睡着,耳中却能清晰地听见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快而有力,像是身体中休眠已久的小兽苏醒,嗷嗷地想跳出来扑向楚澜。
上身的衬衫解开,殿内的风吹来,吹在身上凉凉的,更让人没办法装睡。
而他体内和身上却仿佛冰火两重天,内地火山岩浆沸腾得要冒泡,身上吹过的凉风却很冷,楚澜给他擦拭着上身,丝毫没有越界,毛巾却不知为何无意间擦过他身上的敏感处,教人躁动不已。
楚澜擦拭的动作仿佛在轻轻拨动琴弦,很是缓慢,却撩得闻溪受不来了,睁开眼睛环抱住楚澜的脖子,用力将他往下压。
楚澜完全不做挣扎,将毛巾一扔,埋在闻溪脖颈和肩膀交界处,呼出的气体喷洒出来,声音中含着笑意:“不装了?”
楚澜不仅是个好画师,还弹得一手好琴。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天庭无昼夜,外面还是明亮的白昼,风吹过来卷起纱幔,教人看见窗子里明晃晃透进来的光,离开了黑夜庇佑,有一种白日宣x的莫名羞耻感,闻溪眼角微红,连看素白的纱幔,都好像带了一层浅浅的红色。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