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晕倒,却被国师又捡了回来。
“你怀孕了。”一脸的肃穆的表情,国师表情冷淡的说。
她没有反应,自从那时候开始,那女人像是死了一样的活著,在床上躺著一直到生产都没有下床过一步,甚至吃饭、如厕都是下人来照顾。
一直到她生下了他。
女人也许真的是母性战胜一切吧,在他出生後那女人像是突然又活过来一样,慢慢的知道了吃饭睡觉照顾他。一直到他七岁那年,那个女人残破的身体终於挺到了最後,那次强暴後的凶狠对待让她的身体无法负担,长年的直不起腰身的後遗症一直伴著她离开的最後一刻。
缓缓的把自己的一生告诉了他,那女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气,她不要他报复也不要他做任何事情,她只是希望她唯一的孩子能够快乐平凡的过完这辈子。
从那之後,他就成了国师的弟子。可是,他并不快乐,母亲的一生的可悲的遭遇让他无法做到可以淡然面对。他恨自己的血液里有那个禽兽的血,他恨那个抛弃母亲的负心人,他恨这不公平的一切。
师父让他多读书,说这样子他的戾气会减弱很多,他不希望等有一天他的弟子当上了国师的位置却让人发现那气质反而更像个屠夫。
屠夫有什麽不好,至少不会随便伤害别人。
师父为了他特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开了个小小的书斋,平常是一个老仆在打理,他很少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临仙楼喝多了酒,醉眼模糊的向前走,听著街边的人窃窃私语。
“看,那听说是国师的高徒。”
“什麽?那个醉鬼,我几乎天天看到他喝酒啊。”
“那有什麽?听说他还经常出入青楼楚馆呢。”
“这样的人怎麽还能当国师的传人?凤国交给这样的国师怎麽行?”
“没办法,国师才可以说由谁继续国师的位置啊。”
这些人的语言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脏,是的,流著肮脏的血液的他怎麽能够继承国师的位置,有什麽资格继承?
正想著却被从小巷里冲出来的人给狠狠的撞倒。
“哎呀,痛死了。”
对方的个子不高,头部刚好到他肩膀的样子,很不幸的他的鼻子撞到了他胸膛上挂的国师特赐的绿色的小牌子-------那是国师的弟子的标志。(不过後来被某人称做狗牌,羞怒之下他就不再带了)
对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手紧紧的捂著鼻子一双猫样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那是个比他小了不少的孩子。长得清秀而文静,带著透明样的琉璃般的清澈。
“对不起!”他不由自主的道歉了。因为对方有些委屈的神情。
“没关系,是我没看路。”对方的鼻音很重,显然伤到的鼻子还没恢复,不过依然没有阻挡他的嘀咕。“真是的,没事长那麽大的个子肌肉还这麽硬,杵在街上等著人家撞好讹诈人家是不是,铁定是个武夫!话说回来这个书斋真是和我犯冲,每次逛了都遇不到好事,偏我还没脑子不停的来这里。”
他张目结舌的看著对方的小嘴里不停的吐出稀奇古怪的话,有的听的懂有的听不懂,真是让他不知道还应该怎麽反应。
而对方则是一脸不耐的推开他,“还站著挡路干什麽,我要走了。”
“等,等一下。”他想拦住那个急著走的人,可是对方没搭理他,匆匆的跑走了,他原本想跟著他,可是该死的偏偏酒意上涌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他懊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