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沙漏後,紧紧压仰了下去。
“走吧,先洗个澡。”伸出手托抱起光裸的楚云墨,凤君毅直接顺着寝殿不远处的小门进了浴殿。
凤君毅并不是第一次给楚云墨清理清洗身体,可是,却是第一次,凤君毅没有借着洗浴而把他再次吞吃入肚,相反的,凤君毅十分的细致的清理着他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是那麽轻柔,可是,这样的凤君毅,让楚云墨觉得万分诡异。
黝黑的手掌在楚云墨白!的皮肤上划过,楚云墨忍不住伸出手,把那双有力的手掌用双手紧握住,脸上带着一丝阴郁。
“怎麽了?”凤君毅一怔,因为热水的浸泡而双颊泛着红润,可是,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泛着的阴冷与忧郁,楚云墨,已经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还什麽也不想告诉我?”楚云墨说出这一句,就觉得不妥,果然,凤君毅的眼睛中立刻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是不告诉你,你从来不在意这些也不想参到这些事儿里,怎麽,担心我?”凤君毅的笑意愈来愈深,还带着几分逗弄的用手指刮过了楚云墨挺翘的鼻子,在楚云墨微闭上双眼的时候,眼睛里掠过几分阴翳。
伸出手,把湿淋淋洗得干干净净的楚云墨抱起来,擦干後送到了床上,刚刚弄得一片狼籍的床上,已经重新换过了新的枕头床褥,把楚云墨放回用被子盖好,凤君毅也随手用棉巾擦了擦身上上了床。
“之前就说了,你和陶家的那个小儿子,还有其他几家的,关系都不错,是吧?”
凤君毅伸出手,把已经困倦的直点头的楚云墨搂在怀中,与微高一些的凤君毅的身体混在一起,让因旧伤而体温比常人低很多的楚云墨慢慢的,身体染上暖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楚云墨有些不解的动了动身体,刚刚的欢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之前还不觉得,可是现在,躺在床上身体温暖,这让他的脑子都因为这困意而有些迷糊。
“明天,陶君含会进宫,你和他一同去江新义的国师府,见一个人,到时,你就会知道怎麽做了。”
凤君毅的声音忽隐忽现,楚云墨困倦之极的闭上了眼睛,唇间,一阵温暖。
“答应我,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好好的活着。”凤君毅的低语,是那样的遥远,远得,让他听得断断续续隐隐约约,最後,回归一片平静。
……
陶君含入宫的时候,楚云墨还在酣睡未醒。
自假死离开凤国到回到了飞羽城开了快活居至今,楚云墨从来没早起过,因此,在凤君毅上朝去後,根本就没人敢进去叫醒他。加上,他因昨夜过度劳累而体力透支,也是他起不了床睁不开眼睛的原因之一。
朝阳殿前,陶君含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看着日头,他陷入沈思。凤王陛下昨天深夜派了肖总管去府里下了旨意,让他辰初到朝阳殿,可是,现在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却在内侍们同情的眼神中继续等下去,这是闹得哪一出?
凤王陛下去了早朝,这是刚刚他询问内侍时知道的,怀安侯,楚云墨?他在这里到底在等什麽?云墨又知道不知道自己就在这里等他?
陶君含自幼聪慧,可是,也是因为这种聪慧,他想得比别人多,看得比别人透,可也因此他更加痛苦。云墨比他聪慧,而痛苦呢?是不是也更是加倍?
脑子里纷乱着,内殿里传来了声音,接着,一个一身墨绿内侍服的小内传从里面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