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十三岁就离开了家到了这里,因为家里已经没办法养过多的孩子,身为家里的长子,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找到报酬多的事来做养下面的一众弟妹,我们是贱民,没有任何的出路让我找到比较好的,我只能从军。”
凌君晓似是回忆似是抒发情绪,让楚云墨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在飞羽城,不,在凤国吧,你想要出头是很难的事情,我从军已经整整十八年了,而今终於爬到了副督军的位置,这其中有多少辛酸吃尽了多少苦头,我没办法一一诉说,事实上,我不认为我说了你能了解多少。”
凌君晓的表情冷肃而尖锐,楚云墨深深了解,在凤国,在飞羽城,一个没有功名在身没有背景的平民所吃的苦头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更何况是最不讨好的jūn_duì中,那只能让一切更加的严苛而艰难。
“说这麽多,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笨蛋,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不认为这件事情还有我能插手的,所以,我把那个少年留在了云来客栈,交了半年的食宿用,如果有时间,你最好亲自处理这件事,我自问没那个能力帮他,这张纸是我来的时候贵府的一位下人给我的那位丫环的地址,我没找到她,事实上,我也不认为还有谁能找到她,言尽於此,希望楚公子高抬贵手,就当君晓从未参与此事,毕竟,君晓不是一个人,我的身边,还有一群等着我养的弟妹。告辞!”
深深的躬身一礼,凌君晓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只留下楚云墨茫然而反应不过来的对着纸条发呆。
这是怎麽回事?楚云墨茫然而无措,只是碧青的弟弟不是吗?找到她就一切解决,怎麽那个家夥一副此事非比寻常的样子?
拿起了纸条站起身,楚云墨决定去碧青的家里看看,字条上的字迹一看就是奶娘写下来的,他相信奶娘不会写错。
没从大门离开,而是从馨园的小门出去,楚云墨走在大街上时,终於从心底里吁了口气。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疲倦之意,无论是候爷府还是王宫,无论是楚云铮或是凤王。
前者让他既眷恋又无力,後者却让他既恐惧又恐慌。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想彻底的放弃,也许只有放弃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前後问了几个人,楚云墨有些疑惑起来,每个人一听东桥巷都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再问就一摇头马上离开,真是诡异的过份。
终於,一个卖包子的老头看看他,迷惑的问。
“小公子,你去那里做什麽?”
“我家的一个远亲在那边住,我想去看看她。”
楚云墨认真的回答。
“唉,别去了,那里有人做了孽事,得罪了老天,一夜之间就被天火烧烬了,哪里还有什麽人能活下来啊?”
“什麽?”
楚云墨如遭雷击样的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是真的,已经有段时间了,一夜之间,整个巷子都被火烧着了,没有一户人家一个人活下来呢,大家都说是被老天爷走的,因为他们那里有人做了很大的恶事啊。”
那个卖包子的老头看到楚云墨一副受到很大打击的样子显得很是同情,指指前面的方向。
“就在前面,你向前走,在有棵榕树和井的地方向左转,一眼就能看到,因为那一片原本是很大的一片房子,现在什麽也没剩下,就是一片焦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