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吗?还敢捡?”
“大哥,我看这小子长得不错,而且听说那些当官的不少都好这口,叫娈童,床上玩一个死一个,不如抓起来卖点钱,反正是个没人要的。”
小郁流华虽然听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但面对这些人露骨的神色和不怀好意翘起嘴角,他能预感到危险。
正当为首少年碰到他的时候。
“你是杂种……”
少年手势一顿,转而“啪”地一声狠狠扇在小郁流华脸上。
“你他妈说什么?”
小郁流华捂着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那双眼睛却在昏暗的巷子里格外明亮。
“你母亲是个**,被男人玩了之后,意外怀上了你,你每天都能在隔壁房间听到各种男人的声音,男人走后,那个女人就开始把你拖出来毒打一顿,你十五岁那年,拿着厨房那把偷偷磨了很久的菜刀,趁着女人熟睡的时候,砍下了她脑袋……”
“住嘴!”
“你恨她把你生下来,你恨自己弱小没有力量反抗,你恨她那副千人骑万人压的贱样……”
“所以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这女人死了该多好。结果,她真的死了,你又忍不住怀念起那些个日子,他怕你冷,给了你一件样式很丑的手织毛衣,却骗你是垃圾堆里随手捡来的,为了给你吃一顿好的,寒天里穿着丝裙卖笑……”
“噗嗤”!
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从身前传来。
小郁流华陡然清醒,那人脚边大片血迹顺着雨水缓缓朝他这边流过来。
他惊恐地尖叫一声。
少年亲手将匕首捅进自己胸膛,脸上犹然带着愤怒径直倒了下来。
他身后那帮混混不敢上前,只能一脸惊悚地看着郁流华。
“死、死了?”
“这人居然能让大哥自杀!他是怪物……跟那些东西是一伙的……啊啊啊救命!”
几人连滚带爬着跑了。
“怪物!小怪物!”
“你天生就是孤煞的命,克父克母,没有人爱你。”
“连老天都默许你只能听到这些肮脏卑劣的声音,你的活着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开始习惯在人群中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塞着耳机漫无目的的游荡。
有时候为了吃的甚至与狗抢食。
他带着满身伤痕即使夜间出来,也不会有魔物敢上前骚扰,他们只会惧怕自己,然后一哄而散。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归宿,早就定好了。
天生的魔,没有理由追寻过去,没有勇气面对未来。
就像烂泥地里的野草,只配游走在生死边缘,看着世界渐渐腐朽……
“师父!不是这样的!”君黎清发觉到识海在崩溃,赶忙顺着郁流华的记忆回到最上层。
郁流华被魂魄紧紧缠着四肢,神情痛苦。
君黎清凑到他身边将人往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