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你独自走过了那么多路,已经披荆斩棘,不需保护。
他曾经衷心的希望许一能够成长起来,现在终于也算是得偿所愿。
许一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沈灼会这样对他说话,在一段长久的寂音之后,他清亮好听的声音却显得涩哑:“灼哥,我想见你。”
沈灼停了停,微微笑道,声音带着安抚道:“以后都是同行,娱乐圈最爱做宴会,会见到的。”
许一的声音听起来失望极了,他有些委屈道:“灼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一。”沈灼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两人从认识,到相恋,再到分手后的所有时光里,沈灼第一次打断许一说话。
似乎就连沈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会主动开口打断许一,他愣了两秒,才缓缓的道:“许一,我不想再去猜你的意思了。”
沈灼的声音里慢慢带上了一些因为年岁而添赋的成熟和,更显磁性与优雅,他思忖了几秒,温和道:“六年多了,许一,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古人所谓三十而立,他已经跨过而立之年又两个年头了。
由于早年的病损,他必须遵医嘱开始提前养生,既吃不得酸辣,更碰不得冷品。
他被苏净丞心的养护成习惯,像是一碰就坏的瓷器。
而六年过去,许一才不过二十四岁。
这是一个艺人最好的年纪。
“灼哥!你才不老!”电话那头的许一像是炸了毛的小刺猬,几乎是立刻就回了过来。
沈灼耐心的听完了这句话,慢慢露出一个笑来,他摇了摇头:“也许还不算老吧……但是许一,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没有时间陪你成长了。”
他为了许一错过了“一娱”最需要监督的起步期,而后遗症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拾干净。
“我已经成长了,灼哥!”许一在电话那头道,他的声音由一开始的高昂慢慢低了下去,最后轻声问,“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灼哥,现在我比以前更受欢迎了,我会让你能依靠我的。”
沈灼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下意识的用手敲着面前的办公桌,只敲了两下,那只手就被从身后探来的另一只大手牢牢包了起来。
苏净丞的另一只手还搭在他肩膀上,此时他微微向前,用另一只手更紧的搂住沈灼,然后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沈灼呼吸一滞,像是生怕苏净丞发疯,过了几秒后却发现他竟然十分安静,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他将注意力重新从苏净丞那里挪回来,正要开口,许一却抢先道。
“灼哥,你那边是有人吗?”
当你满心满意都会另一个人的时候,连一丁点微弱的变化都能悉心捕捉。
沈灼正想开口说“没有”,却突然感觉到趴在他肩窝处的苏净丞整个人一僵,就连抱着他的那是手都无意识的又紧了一下,随即像是怕勒到他,又很快松了开来。
“是啊……苏净丞在我这。”沈灼的声音里带着清晰可辨的叹息。
许一如遭重击,他甚至好久都没再说话,只剩下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电话中回荡。
“灼哥……你和他,还是在一起了吗?”
许久之后,许一声音极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