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身体的活动,才轻轻咳了一声:“不认识,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很有名吗?”
岑今似乎也没有意外,他点了点头,像是寻常聊天一般接过了话:“是的,尤其在国外,非常有名字,被别人称为是教父级的油画家,难得国内能有一副他的作品拍卖,不去看看很可惜。”
沈灼下意识的想从兜里取根烟抽,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抖得厉害,烟盒掉在了车座上。他愣了片刻,才重新将烟盒拿起来,从里面取出一根烟。
“你烟瘾太重了,”岑今看上去很不认同抽烟这个动作,他转过脸来看了看沈灼,“我今天刚认识你,你已经抽了快十根了。”
“是吗?”沈灼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烟,终于露出一个惯有的温和笑容,“习惯了,以后少抽。”
“之前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烟瘾重吗?”岑今拉下了主副驾驶座上的车窗,烟雾随着窗户飘散出去,他开了盘cd放上,轻声问沈灼。
沈灼正要摇头,却突然想起其实是有一个人说过的。
“烟瘾这么重,吻你的时候怎么没闻到?”
回忆太少,连想起都觉得艰难。
沈灼对岑今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地点选在了苏氏旗下的一家五星酒店,交通不畅,沈灼和岑今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十分了,好在看起来宾客都在路上被堵的不轻,至少他们不显得突兀。
两人在地下停车上停好车,坐电梯从负二层上到一楼,正要进拍卖大厅,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熟人。
白斯齐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搭配银色领带,此时正在两人前面准备入场,似乎看到了沈灼和岑今,他特地让了两个人先进去,在门口等了等。
沈灼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毕竟是苏净丞的地盘,碰上了也正常不过,只是没想到没碰到正主,倒是碰到了正主的小情儿。
沈灼露出一个笑:“好巧,白先生也来看拍卖?”
“以后都是一个公司的,叫我斯齐就好。”白斯齐笑得腼腆,眼底却藏着几丝得意,他冲着沈灼和岑今摆了摆手:“是净丞啦,他今晚刚好有空,说和我一起来。刚刚主办方有事找他,他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沈灼点了点头,心里很佩服白斯齐四两拨千斤的说话本事,也懒得去探究真伪。
“既然如此,那我和朋友先进去了。”虽然不怂,但是少一事也好,能不和苏净丞迎面碰上更是最好,沈灼侧过身示意了一下岑今,又跟白斯齐打了招呼:“已经月末了,下个月你的合约到期,新的合约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白斯齐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神气又乖张。
沈灼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娱乐圈的表情他见得都快麻木了,白斯齐至少还知道伪装一下,虽然技术不到家,但也算是不错了。
倒是走在他旁边的岑今在进了门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净丞的小情儿?”
“声音小些,”沈灼摇了摇头,对旁边的熟人露出一个笑来,侧过身跟岑今道,“这位跟他很久了。”
岑今脸上的不屑轻而易见,他的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不过是些玩意儿而已。”
沈灼闻言顿了顿,敛了神色,背对岑今从第三排拐进去,按照邀请函上的标号找到座位,然后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叫岑今过来:“过来吧,位置在这里。”
两人本就来得迟,熙熙攘攘一起进来了不少人,落座不久后拍卖会便开始了。
沈灼对书画兴趣不浓,只是来的路上岑今跟他提过的那幅拍品让他有些在意,直到那张被装裱好的画被两个十分漂亮的司仪一左一右搬上来时,沈灼依旧觉得有些恍然。
非常熟悉的用色和线条,和他在白斯齐家里看到那幅很像很像。
红色的天空,蓝色的树,阴戾的线条,构成了一个扭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