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待到秦妙和孙妈妈走了,阮六郎才被猪猪领了进正房。
“发生了什么事?”阮钰抹了把脸,只感觉心乱如麻。
秦妙从不是那等柔柔弱弱的性子,像今天这么哭,他还是头一次见。
阮六郎心头一颤,是不是她家里给她说了人家?想到这,一口血气就翻涌上来,却被阮钰强忍着咽了回去。
秦妙今年都十八了,再不嫁,都要成老姑娘了!
苏苏没想到秦妙居然没和哥哥说她要和亲鞑靼的事。
心中一叹,这两个冤家,这不是为难她嘛!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阮六郎沉声道:“不用瞒我,是不是秦家给她说亲了?”
苏苏摇摇头又点头,只叫阮六郎有些无奈,“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便是……便是她说了亲事,我也只有为她高兴的。”
“圣旨赐婚!”
“圣旨赐婚?那定是……”阮钰想夸夸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儿,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却听妹妹道:“是什么?是门当户对?是一表人才?还是气宇轩昂?”
苏苏语气中的讽刺,只叫阮六郎一怔,然后淡淡一笑,只这笑却更像是哭,“无论是什么,总归是比我强的。”
“比你强?哥哥,那个疯子把妙姐姐封为永和公主,和亲鞑靼,她嫁的人是曾被你生擒的巴特拉吉!”
苏苏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死寂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过了天荒地久那么长,又仿佛只是眨眼的一瞬间。
阮钰站起来,向外边走去,越走越快,仿佛要跑起来般,但脚下却一个踉跄,就这么硬生生跌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瞬间头破血流!
苏苏大惊,跑出去用衣袖按着他的伤口,对着猪猪喊道:“快,快,快去请大夫!”
而阮钰却不管不顾只使劲拉着苏苏的手,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道:“苏苏,给我备马!”
这一瞬间,看着这样的哥哥,苏苏心里是怨恨秦妙的。
圣旨都下了,你也接了下来,又何苦过来招惹他!
“备了马又如何?追上她又如何?见了又如何?你们能抛下世俗的一切就此离开吗?
便是你愿意不管不顾的带她私奔,她又愿意吗?
她既什么都没与你说,心里便是已经做了决定,今日来不过是做个了断,叫你以后不再纠缠。”
“苏苏,你……”阮钰不敢置信的看着苏苏,他没想到妹妹竟然对他说出这般扎心扎肺的话。
“哥哥,不要再想了。你说我心狠也罢,无情也罢,就此忘了她吧!”
心里到底放心不下的洪笙和凛哥儿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面。
“这是怎么了?”洪笙和凛哥儿赶紧跑到跟前。
苏苏将阮钰交给洪笙,语气里仿佛带着一股子冰碴般冷冷的道:“阮百长大约是身体不适,出门摔了一跤。你这个做上官的怎么不知道体贴下属?最近就叫他在营里好好修养吧!”
洪笙被这样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