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安安静静的听着,待杨柳说完,才道:“咱们打小一块儿长大,别人不知道我,你还能不知道?我是那肯吃亏的人吗?而且,关于洪笙,咱们多少知道些底细,换个人,就肯定比他更好?西北的千户在京城是连守城门的都比不上,可在西北,手里管着千八百个兵呢!我这样的相貌,小门小户护不住的,而护得住的高门大户,那就是当妾的命。姐姐,洪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时候,杨柳感觉苏苏根本不像个花季的少女,理智起来冷静的可怕。
虽心疼苏苏,却也知道她这样才是最正确的,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凝噎。
“好姐姐,还记得老夫人说过,天地之大,美景何多。那时起,我就心生向往,已经见过了扬州的繁华,京城的辉煌,如今还有机会去看看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边塞风光,也算圆了我的梦!”
苏苏说完,杨柳也回忆了起来,那还是洪笙第一次进内院来拜见老夫人。
想到这个,杨柳感叹,“你与洪笙到底是有些缘分的,就像戏里唱的一样,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苏苏一愣,也不禁笑道:“可不正是嘛!”
谁能想缘分这么奇妙。
“不过如今这情况,洪笙也不一定愿意娶我呢!如若他不愿意,我就去扬州与碧思姐姐作伴儿了,还有琥珀姐姐、冬松姐姐,倒也不错。”
杨柳一听,就瞪圆了杏眼。
“他还不愿意,能娶到你才是他八辈修来的福分呢!咱们虽是丫鬟,可高门大户的丫鬟不愁嫁,成为官夫人的也不在少数,更别提你的品貌嫁妆了。你在家宅着,又不爱听闲话,前些日子,与咱们二姑娘结亲的昌乐伯府二房嫡长女出嫁,嫁妆看着有一百零八抬,实际上还不够两万两银子。这还是一个开国伯府的姑娘呢,便是我的嫁妆也有两三万两呢!老夫人最是疼惜我们,更别说你还受了委屈,嫁妆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这话还真让杨柳说中了。
老夫人和秦嬷嬷商量给苏苏备的嫁妆,自是避不开管着库房的苏苏。
虽然好东西不嫌多,但连苏苏苏自己见了也觉得太过了,和老夫人说,老夫人也只叫苏苏放心。
老夫人偏心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和杨柳细说,苏苏便转移话题说到宁翠身上。
宁翠比杨柳还大了几个月,宁婶子打进京便开始相看,到了年尾,终于定下了一位后生。
出乎众人意外的是,这人家里既不是家财万贯,也不是良田千顷,
这人家就在宁管事管理的庄子所在的村儿,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他自己高龄二十五,是五军营一个正七品的把总。
家里只有50亩地、一匹马、三间房是固定资产!
不知怎怎的与宁管事结识不说,还叫宁管事放弃大片森林,将女儿许给了他!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宁翠的亲事也不是光父母就能定的,老夫人还没见着人呢。
谁知宁婶子来了一趟,不知说了什么,老夫人也拍了板。宁翠回了趟家,回来后,也是羞羞答答的。
那几天,苏苏正闷在库房里,死命调教宁香、云桐,等知道信儿,宁翠的亲事也定下了。
只待过了年便出府,与杨柳的亲事没差几天。主要是男方怕慢则生变,可见对宁翠也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