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苏洗了手脸,换了家常穿的衣裳,又将发髻松开,只随意挽了个攥儿,插了两只金镶珍珠的如意云纹长簪,倒也没歇着,而是去了库房。
宁香、梧桐正在账册间看帐练字,苏苏见了满意的笑笑,知道上进才好!
两人见了苏苏,忙见了礼,这才笑嘻嘻的拉着苏苏坐下,“姐姐怎么没歇歇?”
苏苏看着两个手把手教出来的小姑娘道:“我不是怕你们偷懒吗?突击检查一下。”
宁香给苏苏倒了茶,听了这话也是好笑,“那检查结果姐姐可满意?”苏苏拿起梧桐正练习的字帖,笑道:“很是满意!”
然后苏苏正色道:“虽都是丫鬟,你们俩与别个不同,说句脸大的话,咱们管着老夫人的家底呢!只这位这个就只能比别人做得更好,学得更多,对老夫人更忠心,才能站稳了脚跟。这一年多,你们也跟着我见了些世面,以前在扬州到还好,如今都住在一块儿,少不了勾心斗角、多嘴多舌的,你们两个万不可学那些个眼皮子浅的。”
宁香梧桐两人忙点头,梧桐柔声道:“姐姐放心,我们这一年也不是白长的。姐姐可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苏苏揉揉额头,“我听的闲言碎语还少?哪里理会的过来。倒不是因为这些个,只是感叹一声,这人呐有本事的捅破天也不怕什么,人家自然有本事拾;没本事的呢,本本分分活着才好。”
专有一些没本事还非要向上争的蠢货,害人害己!只这句话,苏苏到底没说出口!
到了晚饭时,大老爷得了信儿,换了便服来到随安堂与老夫人用饭。
大老爷虽在后院有些拎不清,但对老夫人一向是孝顺的。用了饭,听老夫人说了今儿个在恪王府发生的事,也有些变脸。昌乐伯那边先放一边不提,今儿个这事,无论恪王还是恪王妃知不知道,都有点儿太不给宋家脸面了。
宋家是投靠了恪王,但这是互惠互利的事儿,不是一家上赶着的买卖。
大老爷先安慰了老夫人一番,道:“娘,我估摸着应该不是恪王妃故意给咱们家没脸,先看情况再说。倒是昌乐伯府那边儿,明天我和昌乐伯吃个饭,把事说说,也不是咱们家非要上赶着和他们家结亲,这事要是解决不好,倒让人小瞧了去。大不了给二丫头退亲,反正也退过一回了,我也不怕别人笑话。商户怎么了?他们家不也是因为看上了咱们家姑娘的大笔嫁妆才答应亲事的嘛!”
大老爷越说越激动,想起娘没来前听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恨不得直接用钱砸死那些个说三道四的!
这回轮到老夫人安慰儿子了,“别人爱说说去,咱们也不用理会,把日子过好了,就打了那些人的脸了,明个儿和昌乐伯见面,你可把态度把握好了,要以他儿媳妇大伯的身份说说孩子们的教养问题。什么扬州瘦马,那是千金小姐嘴里能有的词儿吗?还有,姑娘家家的名声太重要了,像个泼妇似的,哪家敢上门求娶?我们家虽是商户,不偷不抢。礼仪廉耻这些还是懂的!”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先不说,
宋家这边mǔ_zǐ二人商量着办事,就说恪王府这边,等客人都散去,就有人向恪王和恪王妃分别报告了府里今天的大事小情,恪王妃听到几个姑娘们发生的事,一脸沉郁的看着自己的奶娘,“奶娘,你好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