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串是由十八颗浑圆碧翠的翡翠珠穿成,下面吊着一个羊脂白玉的结牌,结牌上又用细碎的红蓝宝石嵌出一朵牡丹花,着实珍贵。
这样的东西老夫人也赏给过苏苏,苏苏今个手上也戴着一串差不多的。便伸出手来笑道:“姑娘莫不是和老夫人商量好了不成?你瞧奴婢这正戴着一串呢,哪里还能要姑娘的?”
众人一看,那雪似的腕子上还真戴着一串,只不过珠子是血翡的,下面坠的不是结牌,而是两只白玉蝴蝶,用料珍贵,做工致,比六姑娘手里拿的也不差,让陶然居里的一众丫鬟羡慕的不行,论吃穿用度,老夫人院子里的大丫鬟,尤其是苏苏,便是比着姑娘们,也是不差什么的。
六姑娘见了这个,笑道:“那不是正好,姐姐下这个正好凑成一对!”说着也不容拒绝就套在苏苏的手腕上,“姐姐在拒绝,我可生气了。和姐姐这么些年的情分,这点子东西算什么?”说到这个,苏苏只好下。然后又让六姑娘拉着说了会儿话,讨论了一下用珠光粉裁成什么款式的衣裳,这才出了陶然居。
离着陶然居几步路,就是五姑娘的院子,粗使的小丫鬟正在屋外的台阶上没打采的坐着,见了苏苏赶忙起身见礼,给苏苏打起门帘,“苏苏姐姐来了!”
进了屋,五姑娘房里的四个二等丫鬟正在花厅里拾东西,见了苏苏忙道“苏苏姑娘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听到声音,里间挑开帘子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高挑女孩,见了苏苏松了口气,“好妹妹,快劝劝我们姑娘吧,这都哭半晌了!”这是五姑娘身边的丫鬟之一,名叫浣纱,原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五姑娘搬来雅韵轩后,便把她给了五姑娘,如今也是一等大丫鬟了。
苏苏跟着进了里间,这里面又被隔成卧室和暖阁,五姑娘正在暖阁里拿着帕子呜咽的好不可怜,旁边小几上放着一封打开的信,厚厚的一摞信纸,苏苏心里就有了普,暗叹一声。
苏苏一见五姑娘哭的眼睛通红,忙道:“好姑娘,你这幅模样叫老夫人见了可不是要心疼的不行?有什么委屈,便是三老爷三夫人做不得主,还有老夫人呢?”
五姑娘一把拉住苏苏的手,哭道:“苏苏,大哥可曾提了三姐姐的亲事?可怜的三姐姐,二婶子好狠的心!”
苏苏一听这话,马上道:“姑娘,慎言!二太太是长辈,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自有老夫人教导。姑娘还是未出阁的女孩,有关亲事一类的原不该姑娘挂在嘴边!”
五姑娘到底也不傻,如今听了苏苏这话,赶紧了哭声,拉着苏苏的手,“这些姐姐提点!”苏苏忙道:“姑娘心里都明白,倒不是奴婢的功劳,请姑娘先梳妆净面吧!”
五姑娘的两个大丫鬟见苏苏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哄好了自家姑娘,显得她们越发没用了,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过到底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伺候着姑娘洗了脸又重新梳妆打扮。
苏苏让梧桐将新纱拿过来,道:“这是巧织阁送来的新纱,便是宫里也没有呢,老夫人说了姑娘们一人一匹,留着做衣衫!”
五姑娘摸着那纱,这才有个笑模样,道:“这么好的东西,独祖母想着我!”听了这话,苏苏没来由的感觉腻腻歪,却也没有深想。到底是多年的情分,见她为了三姑娘伤心,便道:“姑娘喜欢就好。老夫人也给三姑娘、四姑娘留了两匹,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