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裴臻立即大声痛叫,强烈的冲击不得不环臂紧抱他,“哼……怎么……没在小美人那爽到?……这么嗯……”
唐睿转头吞下他的废话,口腔内激烈地缠上他的舌,猛烈的火舌相互吞噬、狂野交融。
越来越强的欲望,越来越无法控制的自我,只剩思维停止的脑袋,大汗淋漓的身体,感到身体被一股股的电流和热浪不断冲刷……
世间所有的诱惑都无法与男人的那一刻比拟,眼前一片空白,汹涌而出的瞬间让人如痴如醉……
“很爽……”爽完了的某人满足地勾起嘴角,露出那抹优雅却邪气十足的笑。
“……那是不是该我爽了?”裴臻回他一个魅人的浅笑。
“……我得回家了。”唐睿抱歉地笑了下,就准备离开依旧紧抱一起喘息的身躯。
“笑话,刚才上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这觉悟了!”话未完,强劲的手腕已经抓住欲逃离的某人,翻身钳制住他,“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了是吧?”
“不是病猫。”唐睿似笑非似地回视他,揄地轻吐,“是让我疯狂的小野猫……”
“哦?”裴臻倏地扬眉倾身,嘴边的那抹笑容更为深邃,“那现在是不是该唐总裁表现一下了?……”诱惑的气息在他耳边轻扫而过。
随后,是与他的魅人的浅笑完全不搭调的激昂浓吻,完全覆盖住一直在魅惑自己的唇瓣。混乱的刺激中,彼此的身体再度渐渐兴奋起来。
指尖沿着起伏完美的线条下滑,来到股间,来回磨擦他洞口紧绷的肌肉,臀部随着他的呼吸紧绷放松,对于外来手指的拜访充满了抗拒,这正是他想要的,充满挑战性的其他人无法碰触的禁地。
“你抗拒不了我的,宝贝……”邪魅一笑,不顾一切的热情像火焰般燃烧起来。
“唔……我刚才可没让你不舒服……”那种无法回的冲动令唐睿不再抵抗,只能勉强吐息提醒。
“你在怀疑我的技巧吗……”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激情如波浪汹涌的侵袭而去,成功地让身前人控制不了地呻吟起来。
随着愈来愈狂野的探索,空气中的喘息声也愈来愈浓烈急促,欲望奔腾高涨,几乎失控。裴臻紧环抱着他腰肢的手臂,将他用力压向自己。
“也让我疯狂吧……宝贝……”
在情欲烈焰张狂窜烧的瞬间,他听见一句几不可闻的轻喃。
“裴臻……你要相信我……”
裴臻听到了,身体已然是脱缰之马不受控制,动作愈加狂猛,但那句话却像一颗带有能量的石子,在他深幽如海的眼底深处激漾不休……
裴臻还是走了。
当唐睿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人已经不在,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臻走了?”拉塞尔白净斯文的脸上写着理所当然,“上次来找我拼酒的时候,他不是说利润算他一份的话就跟我一醉泯恩仇,还会帮忙我们,没什么好奇怪的,等他好消息吧。”
“……你不明白。”对面英俊尔雅的男子正垂头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淡然道,“凡是无法掌控的东西,永远都要面临将要失去它的危险。这道理我早就懂的,可是……”
“你又活回去了么唐总裁?”拉塞尔笑笑,舒服地躺在摇椅上摇了摇,老气横秋道,“所以说啊,身体的成长需要大口大口吃饭,而神的成长则需要在感情的世界里,不断不断的流浪,经历许多许多的风浪。”
“你又在哩八嗦玩什么深沉?”突然,一个拥有如希腊美神维纳斯化身男性英挺面孔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我们没有在讨论犯罪行动,长官你千万别误会。”拉塞尔见到来人立即讨好的挥手致意。
“你这家伙不打自招!”西奥多飞身过去,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给我老实交待!”
“真的没有,在讨论感情问题而已。”瞄了眼手中的杯子惋惜道,“你又打翻我的胡萝卜汁了……”
“你有什么感情问题好讨论的?”横他一眼,还是转身帮他重新倒了一杯,递到他手上。
“我们这么恩爱当然没有,是唐总裁。”拉塞尔笑嘻嘻地接过杯子,满足地喝着,偷偷瞄到自家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笑得更开心了。
“那真是好现象。”西奥多盯着当事人,锐利的蓝眸一眯算计道,“两大黑手拆伙的话对社会治安很有帮助。”
“怎么有帮助?火拼起来那才乱呢。”拉塞尔反驳。
“这样警方才能一网打尽!”
“不行,到时候你会很忙的,又没空理我了。”
“这种小事还轮不到我管!你别又借口钻空子去给我作案让我四处追辑你!”
“你又冤枉我了。”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理清楚!”
……
眼见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折腾起来了。
这边唐睿看着这一幕,蓦地抬手将琥珀色的酒液倒入口中,辛辣灼烧他的喉,直入他的胃,引起阵阵的温意却融不掉他内心的冰寒之气。
“我走了。”放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拉塞尔忙出声止住他,问道,“你真的不记得鬼悸这个人么?以前有没有印象?”
“不记得。”唐睿摇摇头,这事那天之后,他已经详细问过裴臻了,可惜对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鬼悸?”西奥多愣了下,转头又朝拉塞尔激动地开吼了,“你还说没有进行犯罪勾当?!鬼悸也是我们目前正在通辑的全球十大杀手之一!你快点给我老实交待!别一桩没了又添一桩新!”
“天,哪有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给我乱按罪名、老是冤枉自家爱人的?”拉塞尔头疼地抚着额,委屈死了。
“因为你前科累累!”
拉塞尔索性不理他,朝唐睿道:“一般这种人是看钱办事,难办的是,据我所知鬼悸这人和兰斯洛有点交情。看你这次中招中得一无所知,就该了解他有多么厉害了。”
“哼哼,我唐睿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唐睿撇嘴不屑道,伟岸的身形散发着无形的霸气。
“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么?”拉塞尔笑眯眯地双手一摊,“你不怕,可是有人怕了。”
“这就是不相信我。”
“唉……”拉塞尔长长一叹,“你自己都说了,凡是无法掌控的东西,永远都要面临失去它的危险。那小臻现在不就是去掌控某种东西,从而避失去他最重要的人的危险吗?”
“可是他怎么就不知道,他去掌控某种东西的时候,我正面临失去最重要的人的危险呢?”两人饶口令一般,唐睿不知不觉已经脱口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话。
“唉……”拉塞尔又发出长长一叹,“我怎么就忘了准备录音机呢,好不容易给逼出这种话,小臻该怎么谢我啊,真是可惜了……”
闻言唐睿随即温和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的。”说罢,转身走人。
“他们到底怎么了?”看到人影消失在门口,西奥多好奇地问。
“没怎么。”拉塞尔惬意地喝了口胡萝卜汁,意味深长地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总之,有好戏看了……”
两个男人的爱就是这样他们骠悍,他们走不出原始的冲动,那是爱与爱的较量,是灵魂的对撞……
“你别又故作深沉!”海洋一般的深邃蓝眸再次暴风降临,“说!是不是又瞒着我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来了……垃塞尔懒得跟他说,无语地捧着杯子起身往里走。
“怎么,不敢面对我?!”一边咆哮一边不放松地跟在他后面,“快说!”
“……我想去床上说。”
“……赏你一根中指!”
“可是,我有时候也想赐你一根啊……”
“……去死!”
!房门被大力踢上!里面的人要做什么什么,咱们就不知道了……
10
巴哈马
阴云蔽日,浓密低垂。狂风吹过,翻卷飞腾,宛若狂涛巨浪。
因为这种不适合出海的天气,当地人们和游客大都窝在码头边的俱乐部中打发时间。
“怎么又是这种鬼天气……”一个引人侧目的长发美貌男子正趴在吧台边无力地呻吟,“害人一动都不想动……”
“先生,要不要来一杯我们这里的特色朗姆酒?”耳边传来一道如音乐般动听的女性声音。
裴臻闻声抬头望去,狭长的美眸立即一亮
她是一个皮肤如奶油巧克力一般漂亮的棕色皮肤女孩,戴着松软的宽沿草帽,衬衫的扣子一直扣到颈部,可这依然遮盖不住青春的纤细腰肢和圆润而高耸的胸脯,那双可爱的褐色大眼睛四处流盼着,传达着她独具特色的。
“好的,谢谢。”看见美人令他的双眸不自觉地笑眯了眼,“小姐芳名?刚才怎么没见你?”
“……呃?”近距离的魅人男色让女孩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地吐舌笑道,“我叫玛丽亚,昨晚和朋友打牌起晚啦。”
“年轻真好……”裴臻不禁轻叹了声。
“先生你也很年轻啊。”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玛丽亚羞涩一笑,“是来旅游的吗?”
“……算是吧。”无奈地笑笑,接过女孩递来的红色圆形玻璃杯,上面漂浮着一块水果。挑出水果后品尝了一小口,酒因为放了酸橙有些苦,又由于放了红糖有点甜。
“你觉得怎么样?”充满期盼地瞪大褐色的可爱双眸。
“味道不错,很烈,够劲。”唇边微微地勾起一抹痞笑,挑逗地望向她,“跟你一样吗?”
玛丽亚闻言调皮地眨眨大眼,凑过脸草帽帽沿碰触到他的额,小声道:“先生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不要客气。”
“哈哈哈哈……我喜欢开朗有活力的女孩!”裴臻忍不住大笑起来,赞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告诉你,你比所有的花闻起来更芬芳、鲜润,特别是在被这里的恶劣天气打击后,我更确信这一点了。”
女孩大方地接受他的赞美,笑着说:“这是‘我的罪过’。”
“罪过?”
“呵呵,‘我的罪过’是一种香水的名字。这是我们本地的一种祝福……名字来源于在香水进口中讨价还价的口头语。”
“原来是‘我的罪过’啊……”裴臻眼神忽闪了下,黑眸深处掠过一丝别样情愫。
“哈哈,先生你没有罪过啦。”玛丽亚调侃地掩嘴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