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道：“剑尊正在大殿。他家弟子问你，什么时候办双修大典。”

楚佑天问：“请问师尊，弟子的伤，多久能痊愈？”

“遥遥无期。”

楚佑天稍微侧过身，哑声说：“请师尊转告，让他去春梦里办，双修大典……想得美。”

一个月转眼过去。修为跌跌涨涨，停到金丹初期，好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

这日午后，楚佑天轻抚水镜，扫了几眼赵昊留下的词句。

清凉山，关禁闭。

还真适合他。

水镜出来几道传讯。楚佑天仔细一看，心惊胆颤。

四师弟入魔了。

他急忙寻到师尊递上水镜，请师尊劝师弟回来。

师尊茫茫然道：“我该……说什么？解羽，为何要入魔？”

“师弟以为，自己拖累了您。”

“可我是他的师尊，理应护佑他长大，他从没有拖累过我……”

楚佑天说：“师弟以为，他生来应当修魔，他没资格拜您为师。”

“可他已经，拜我为师了啊……”师尊沉思，“如果有故人相托，他能安心留在归元宗么？”

楚佑天道：“也许，能吧。”

结果当然是不能。

人烟阜盛的玉霄峰重又化作九重天寂寥的大殿。师尊端立云间凝视水镜最后几字。楚佑天道：“我去找师弟回来。”

他找到赵昊，遍寻西洲每个角落，找不见师弟的影子。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师弟已经不在西洲了。

回到归元宗，连日奔波耗光他养回的真气。师尊布设阵法助他调理生息，楚佑天神思恍惚，水镜光耀明灭，他凝神去看，告诫说：“离护山大阵远一点。”

赵昊絮絮叨叨，楚佑天随意答了几句，差点昏睡过去。

“佑天，还在吗？”

在。

“还有一句话没说。”

你好烦啊。

“我喜欢你。”

……

“真心的。”

傻逼。

“佑天？”

楚佑天按紧小腹，一字一字传讯：“我不喜欢你。”

“哦……好，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楚佑天吐出一口血。

几天后小师弟喂他服药，楚佑天笑道：“你看，师尊不可能为了四师弟让别的弟子送命。”

小师弟别过头说：“我不信。除非你好起来。”

“当然，会好起来……”楚佑天眯起眼，“昆仑山明日不是有丹宴吗？那里药修众多，应该会有压制魔气的灵药吧？”

丹宴的回忆不怎么美好。

楚佑天苦中作乐想，这回真气吐血了。等他回复修为……一定要干死那个傻逼。

有了这股执念，他竟然一天天休养过来。某天师尊说，平河州秘境出世，里面灵气充裕，对他的伤势极有好处。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