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若是秋公子出了事,我们会更自责。”田汉青摆了摆手,“小末虽然不壮,但身手还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进城了?”田大婶拉住了田汉青的胳膊,“要不你去江宁城里找找?”
“我从山里过来,确实没看到有马车的痕迹,他们两个人想藏一个人和一辆马车,只能是回了城里。”田汉青没有多犹豫,“好,我去城里找找,你们好好在家待着。”
安顺带着安贵找到了医堂旁边的小胡同,“我就是在这看见马车的。”
“那咱们进去看看。”两人一前一后往胡同里面走去。
胡同不深,但是弯弯绕绕的拐了好几个弯,一共有五户人家。院墙不高,跳起来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安贵两人分工,不一会就排除了前面四家。
只剩下胡同最深处的这家了。
这家的院墙比通常的要高,大门紧闭。安顺蹲下身子,安贵踩在他背上,双手用力,慢慢攀了上去。 一共三间房间,只有一间有灯,两个人影映在窗户上,像是在喝酒,隐约还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看不见屋里的状况,安贵眼光从那边回,开始仔细观察院子里的情形,果然眼角一瞥,看到了院子的角落,露出的马车一角。 马车被布盖住,看不见整体的样子,但是安贵不用再看就确定了这就是自家少夫人的马车,因为在马车旁边的棚子里,拴着的那匹马,正是易家的马!世上不可能有两匹马的鬃毛一模一样,马车可以认错,马总不能认错吧。
马儿似乎也认出了安贵,噗噗的打着响鼻。 “嘘!”安贵把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样子。 马儿果然安静了。 安贵从安顺背上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安顺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安贵点点头,放低声音,“是少夫人的马车没错。咱们先等等,一会想办法进到屋里去。” “好。”两人来到墙角蹲下,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田小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但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受什么伤。 闭上眼醒了醒脑,田小末重新睁开了眼睛,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形。屋子里只有他一人,虽然房间里没有什么装饰,但是看得出不是他们乡下山间的茅屋,他应该是被带进了城里。那么算算时间,自己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 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来救自己。 田小末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田小末躺了一会,刚想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田小末立马不动了,睁着眼睛盯着进来的那人。 “喏,这是你的晚饭。”那人端来了一碗饭放到桌上,然后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田小末,“我把你手脚解开,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就乖乖呆在房里,你逃不出去的。” 田小末点点头,一副很害怕的神情,“我不逃,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差点说不出口。 那人听后果然很满意,很快的给田小末松了绑。 田小末撑着腰坐了起来,艰难的下了床挪到桌旁坐下。倒不是他装得像,一天一夜手脚被绑着没有活动,步履艰难是真的。 那人看了一眼连路都走不好的孕夫,笃定他是跑不了的,便放心的出门了。 田小末把自己肚子填饱之后,又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觉得恢复了之后,开始想能逃出去的办法。看了一圈,门窗都被锁死了不可能出去,床底下没有暗道不行,地板是实心的砖,挖地道也不太可能……田小末只好把眼睛看向屋顶,屋顶……恩!? 在靠近屋顶的位置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而且没有被堵上! 若是换了秋子寒,可能真的逃不出去,莫不说他怀着八个月的身孕不可能爬这么高,再说通风口这么小,即使让他上去,他也钻不过去。 所以那两个人才会放心的没有把这个通风口堵上?看来逃出去有望了,田小末心情有些激动。解开衣服,取下簸箕。搬来椅子,踩上去后,双手一扒腰上再一用力,田小末顺利的爬上了房梁。然后他慢慢慢慢的爬到通风口,先是双脚再是头,田小末用了点轻功,顺利的钻了出去。 “呼……”长舒了一口气。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光从隔壁的房间透了出来,隐约还能听到人喝酒聊天的声音。 “哥……咱们再……干一杯!咱们要发财了!” “来!干!” …… 田小末在心里默默的给那两人点了蜡烛,从后墙翻了出去。 安顺和安贵在前面墙角蹲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也不见那两人消停。后半夜,那两人似乎是嫌热,甚至打开了房门和窗户,对着暗淡的月光,越喝越起劲。 马上要天亮了,再溜进去是不可能了,安贵两人只有先回客栈。
易千帆、田汉青、田小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