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又夏母亲这么多年来的所患的病症,医生开的大多是一些镇定性药物。
刘又夏一页页翻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她早就疯了,是你不肯承认。”
“她没有疯,只是睡过去了而已。”刘父说这话的时候倒是难得的温柔,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又被埋到了心底。
刘又夏嗤笑一声,他挥挥手上的病历,“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她是你母亲。”刘父又是这句话。
“我知道了,”刘又夏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凶狠,“电话是你打过来的,是你告诉他我在哪里。”
“你真让人恶心。”他恶狠狠说出这句话,把病历扔在了鞋柜上。
关门的时候刘又夏用了十成力气。那道声音把他割得千疮百孔,在走出去不到十米的地方猛地转身抱住了安远。
“你现在知道了吧,他们就是这么恶心的人。”这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似的,粗糙,还带着能扎出血的刺。
安远知道他在愤怒,也知道他在哭。便没有说话,只拍着刘又夏的背安抚他。
“你会嫌弃我吗?”刘又夏再次出声,鼻音很重,又有点不好意思,背着安远伸手把眼泪抹了。
“嫌弃你什么呢?”安远叹息一声。
刘又夏刚想说嫌弃我有这样的家庭,就被对方截取了话头。
“我和你,有时候也觉得是天生一对。”安远看着刘又夏泛红的眼睛,心疼地摸了上去。“刘一茅离开以后,我以为自己会一个人生活下去,直到大二那年遇见了你。”
“你不知道那节毛概我坐在你后面,听你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你把课本上的知识点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很骄傲的样子,我突然就很想认识你。”
刘又夏眼睫上的泪水被安远轻轻吻去了。
“我就是很喜欢那个样子的你,哪怕你后来离开了,我也还是很喜欢你。”安远顿了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很好,过年你看到了,我和我爸之间也不是那么和谐。”
刘又夏又有些好笑,他弯了眼睛,轻声说道:“照你这个说法,我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了。”
安远见刘又夏笑了,也跟着翘起嘴角。
“难道不是吗?”他这样轻巧地反问一声,显出两边甜腻的梨涡来
第26章二十六章
元宵节那天,安远买了两张电影票。小成本电影,导演是个新人,之前他就有在网上看过对方拍摄的一个短片,没想到今年居然上了院线,还排在阖家欢乐的这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一次他和刘又夏去看电影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再加上前几天的麻烦事,安远决定出门散散心。
票买在晚饭后,这个点算是黄金时段了。电影院里坐着大堆情侣,各自手上不是抱着爆米花,就是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