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继续讪笑,“那倒不是。我不是他亲姨,跟他妈妈关系比较好而已。”
安远“哦”了一声,瞟了眼时间想跳过这个话题,却被对方截住了。
“哎,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你只要好好帮我劝着他,让他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就行。这可真是积德的大事,要是成功了,请你一个月的饭绝不反悔!”
安远心想我都有刘又夏了还要你请饭干嘛,但这种时候想到刘又夏又有点心塞,只好应承下来。
“那就先这样吧,快下班了,我家里还有事,回头你让陆思齐加我一下。”
刘姐给他比了个心,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真真是风姿绰约。
安远在地铁里挤着的时候止不住地叹气,怎么也想不到快奔三的自己竟然还能成为小年轻的知心大哥哥。
只是他和刘又夏之间的麻烦又不知道谁能来帮他们解决。
到家的时候安秘已经在门口坐着了。
“怎么不进去,不是给了你钥匙吗?”安远边说边开门,顺手把人给拉了起来。
安秘不把自己饬成女生的时候也挺好看的。清清秀秀的一个小男生,带着点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蓬勃。只是今天这颗鲜嫩的小白菜像是被霜打了,蔫了吧唧的样子让安远也看不下去了。
“还没吃饭吧,我先煮个面对付一下。你去洗把脸,哭成这个鬼样子真是难看。”
安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平时水灵灵的眼睛此时也失了光泽,没有焦距地看着屋子里某个地方。
“哥,你陪我坐会儿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安远面上无奈,心里倒是挺心疼他的,倒了两杯水挨着他坐下。
“喝点水。”
安秘接过水杯,恶狠狠地一口气全喝掉了。他把杯子用力放在茶几上,发出很大的“砰”的一声。
“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过,但我今天遇见他们了。”
安秘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看样子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我妈妈嫁给爸爸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他叫沈乐光,算是我的哥哥。今天在街上遇到他们了。
我知道这样要求很过分,可是我们见过的,他就这样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这番话无疑是在安远心里投下了一颗□□,“嘭”的一声将他的天灵盖都掀翻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安秘惨淡地笑,“你看我的名字,秘密的秘。谁是我妈妈的秘密呢?”
安远看着面前的小孩,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个秘密在心底埋了这么久的,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些心疼。
可能是因为年少失母,对安远而言“母亲”是两个及其珍贵的字。她们的形象仿佛课本里的圣母图,神圣且自带光环。他以为安秘是在安然无忧的环境中长大的,实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言说的苦痛。
安秘是这样,别人更是这样。
“我以为是沈乐光,”安秘在这个时候开口,语气心酸得很。“后来才知道,我才是那个秘密。”
“那为什么,”安远犹豫着开口。“你要对那个沈乐光这么上心?”
安秘偏头想了想,面上一片迷茫。
“我也不知道。忘记从什么时候开